种田耽美文:我与他的稻香日记
芒种·初遇
五月初七,梅雨渐歇。承包的三十亩水田终于插完秧苗,腰酸得直不起来时,隔壁农场的顾先生提着绿豆汤走来。他挽着裤腿,小腿沾着泥点,却递来沁着水珠的陶罐:“新熬的,冰镇过。”我愣神接过,指尖碰触他带着薄茧的指节,两人同时缩手,陶罐坠入田埂——绿豆与碎瓷溅开时,他忽然笑出声:“正好给稻田添点甜味。”
小暑·双影
清晨巡田发现虫害,蹲在田埂边发愁时,他的影子笼罩过来。什么也没问,只递来草帽和自制除虫剂:“辣椒薄荷熬的,不伤稻苗。”两人背着药筒并肩喷洒,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揉成一团。他忽然抬手抹掉我额角的汗,动作比掠过稻田的风还轻。
大暑·夜话
暴雨冲垮了引水渠,我们抢修到深夜。坐在拖拉机驾驶室里避雨时,他忽然说:“你睫毛上沾了泥。”我下意识去擦,他却先一步用指尖轻拂而过。柴油味混着稻花香从车窗缝隙钻进来,收音机沙沙播放着老情歌。
立秋·秘事
收割机轰隆作响的日子,他总比我早起半小时,在我家灶台熬好小米粥。某日假装睡着偷看,发现他对着咕嘟冒泡的粥轻笑,悄悄撒进一把枸杞——后来才知是他老家补气血的土方。收割那晚他替我揉腰时,嘴唇擦过我后颈的痣,两人突然沉默,只剩谷仓里新稻的呼吸声。
白露·定情
新米节晚宴喝多了糯米酒,他扶我到谷堆旁休息。月光把稻穗染成银白色,我借着醉意问:“为什么总帮我?”他摘去我发间的稻壳,声音比晒谷场的风还温柔:“因为看你弯腰插秧的样子,像在对我写诗。”后来他的唇尝起来有稻花香,还有秋露的甜。
今晨晒谷时
他的草帽盖在我头顶
阴影里偷吻
惊飞三只麻雀
晾衣绳上两件汗湿的衬衫纠缠着飞舞,稻浪在夕阳里翻成金红色。他从背后环住我调整扬谷机角度,呼吸烫着我的耳垂说:“明年试种胭脂稻吧,种出霞光的颜色,给你做嫁衣。”我反手扣住他沾满谷屑的手指,田埂尽头有白鹭飞向暮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