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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诗碟恋花·春日记事

古诗碟恋花·春日记事

三月初七 微雨初霁

晨起推窗,忽见院中玉兰坠地,粉白花瓣零落成泥,恍若蝶殒。蓦然忆及欧阳修《蝶恋花》中“泪眼问花花不语,乱红飞过秋千去”之句,虽时令不同,然春逝之叹古今相通。昨日尚见蜂蝶穿行花间,今朝竟已香消玉殒,教人顿生韶华易逝之慨。

花事笔记

西府海棠初结胭脂苞,垂丝海棠已绽粉云状。最奇是东墙紫蝶兰,花瓣蜷曲如蝶触,微风过处颤若振翅。昨日邻家孩童欲扑花间黄蝶,却误将落英作飞蝶——原是他读《古诗碟恋花》入迷,竟将词中“画阁归来春又晚”的意境带入现实了。

午后申时 访古寻幽

携《欧阳文忠公集》至城西园林,特寻词中“庭院深深深几许”的景致。可惜杨柳堆烟处尽是游人,唯有在假山背阴石凳小坐。忽见石隙间野生紫花地丁丛中真有粉蝶徘徊,翅膀破损仍执著吮蜜,恰似冯延巳笔下“日日花前常病酒,不辞镜里朱颜瘦”的痴态。

翻至书页间去年夹的干花,原是朵褪色凤仙,当时觉得形似蝶翼便珍藏之。如今对照真蝶,方知古人以花喻蝶之妙——花瓣的纹理岂非蝶翅的脉络?花蕊的颤动何异蝶须的探嗅?这大约便是《古诗碟恋花》千古流传的奥秘:将易逝之美凝于永恒文字,使后人能从纸墨间听见落花触地的轻响。

暮色苍茫 提笔有感

“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。”晏殊此词虽非蝶恋花调,却与今日心境暗合。春色如许却终将零落,但词句跨越千年仍鲜活如初。或许真正的永恒不在留住春光,而在如蝶恋花般沉醉于每个当下——正如此刻砚台旁停驻的墨蝶,翅膀沾染的微光恰与晚霞同色。

掩卷时忽悟:蝶恋花词牌本就蕴含动态的永恒。花终凋零,蝶终逝去,但“恋”的刹那已成千古绝唱。今人读古诗碟恋花,何尝不是另一种形态的蝶恋花?我们追逐着千年前文人心魂化成的彩蝶,他们则永生于文字之花馥郁的芬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