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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不识月日记:重寻童年的月光

《小时不识月》日记:重寻童年的月光

一、暮色中的蓦然回首

傍晚整理旧物时,忽然从泛黄的课本中飘落一张薄纸——那是幼时歪歪扭扭抄写的古诗:“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。又疑瑶台镜,飞在青云端。”墨迹已被岁月浸染得模糊,却瞬间将我拽回三十年前的夏夜。

记得那时总爱趴在祖母膝头,指着天际那轮清辉问个不停:“月亮为什么跟着我们走?”“月宫里真的住着嫦娥吗?”祖母便用蒲扇轻点我的额头,笑吟吟地念起这首诗。在我稚嫩的认知里,月亮确实是会发光的白玉盘,是神仙梳妆的明镜,是每个夜晚准时开幕的神话剧场的帷幕。

二、流光抛人去的认知变迁

随着年龄渐长,课本开始告诉我月亮是地球的卫星,表面布满环形山;物理老师讲解光的反射原理,天文望远镜里的影像粉碎了月宫传说。曾经充满神话色彩的“白玉盘”,渐渐变成了天体运行图上的一个普通星球。知识赋予我们认知世界的能力,却也悄悄带走了诗意想象的翅膀。

科学认知与诗意的拉锯

这些年每当月食出现,我总会给孩子讲解地球遮挡太阳光的科学原理。但某次他突然打断我:“爸爸,是不是天狗把月亮吃掉了一点点?”那一刻我忽然怔住——在孩子澄澈的眼睛里,我仿佛看见了小时候那个把月亮当作白玉盘的自己。

三、重识月光的现代启示

今夜特意关掉所有灯光,独自坐在阳台上凝视月亮。城市霓虹让月光显得黯淡,但当你静心凝视,那柔和的清辉依然能照亮心底最柔软的角落。李白笔下“小时不识月”的天真烂漫,其实并非源于无知,而是人类对自然最本真的感应与共鸣。

我们总以为成长是不断识得新事物的过程,却忘了有些“不识”恰恰是最珍贵的生命体验。童年时我们“不识月”而充满幻想,少年时我们“不识愁”而恣意欢笑,这些美好的“不识”何尝不是生命馈赠的礼物?

四、白玉盘里的永恒乡愁

手机突然亮起,显示着明日天气预警和工作会议提醒。现代人的生活被切割成无数碎片,唯有头顶这轮明月,依旧如千年前那样阴晴圆缺。它照过李白的酒杯,照过苏轼的赤壁,此刻也照着我这个普通人的阳台。

忽然明白为什么古人总爱对月抒怀——因为月亮是永恒的诗笺,记录着人类共同的情感密码。那个“不识月”的孩童其实从未远去,他只是躲在岁月深处,等待某个月光如水的夜晚,再度被温柔唤醒。

合上日记时,月亮已西斜。我在扉页抄下诗句的后半段:“仙人垂两足,桂树何团团。白兔捣药成,问言与谁餐?”或许真正的成长,不是用科学解释取代所有想象,而是在知晓月亮真相之后,依然愿意相信它某个角落住着捣药的白兔,依然能为“白玉盘”的美称会心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