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女儿行作者笔下的春日游园日记

一、晨光初照

清晨推开雕花木窗，洛阳城的薄雾还未散尽。昨夜细雨润湿了青石板路，空气中浮动着牡丹的暗香。我提笔蘸墨，在宣纸上写下："卯时三刻，东风解冻，此乃踏青佳期。"

西苑的垂丝海棠已堆云叠雪，花瓣沾着露水落在我的素绢披帛上。忽闻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，但见三五少女执团扇扑蝶，石榴裙裾扫过新生的酢浆草。这场景倒教我想起旧作中"罗衣欲换更添香"的句子。

在沉香亭用罢午膳，侍女捧来今年新采的明前茶。茶汤里浮沉着几片樱花瓣，恍若《洛阳女儿行》里描绘的"红袖添香夜读书"的意境。取出行囊里的斑竹笔筒，记下："未时二刻，见黄鹂啄食枇杷，其声清越如碎玉。"

转过九曲回廊时，忽见墙角野蔷薇攀着太湖石怒放，当即吟得"春风不解禁杨花，蒙蒙乱扑行人面"二句。忙向随行书童要来花笺，将方才所见所感尽数记下，墨迹未干便教东风拂得微微颤动。

酉初时分登临望春阁，满城灯火次第亮起。远处白马寺的钟声荡开暮色，酒肆檐角的风铎叮咚作响。忽忆及去岁在此地所作《洛阳女儿行》，今夕景致虽异，然"月照高楼一曲歌"的韵致犹在。遂于日记末页题："天宝三载三月廿一，见洛阳春色如许，恐负韶光，特记之。"

归程中马车碾过落花，轱辘声里暗自思忖：这满目繁华，终究要化作笔下烟云。正如那诗中女子"妆成每被秋娘妒"的容颜，再美的春光，也不过是永恒文字里的惊鸿一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