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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女情古诗日记

父女情古诗日记

春日忆父

今日整理书柜,偶然翻到一本泛黄的《唐诗选集》,书中夹着一张父亲手抄的古诗笺。诗是孟郊的《游子吟》,旁边还有父亲用钢笔写下的小注:“吾女初离家,忆此诗倍感父女情深。”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
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,却总爱用古诗表达情感。记得小时候,他常握着我的手,一笔一划教我背诵“父书空满筐,母线萦我襦”(出自《墨萱图》)。那时我不懂其中深意,只觉得诗句拗口。如今回想,那满满一筐书信,都是他奔波在外时对我的牵挂。

诗中的温度

最让我动容的是父亲改编古诗的巧思。他曾将杜甫的“遥怜小儿女,未解忆长安”改成“遥怜小女儿,已解忆父安”,并笑着说:“我女儿比杜甫的孩子聪明多了!”这句玩笑背后,藏着他多少次出差时在火车上对我的思念。

去年冬天我生病住院,父亲在病房守夜时,借着走廊灯光抄写《诗经》里的“哀哀父母,生我劬劳”。护士看见说:“您女儿真幸福,现在很少有人懂这些古诗了。”父亲却答:“不是她需要懂诗,是我需要借诗说出不好意思说的话。”这句话让我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半夜。

诗的传承

如今我也成了母亲,开始给女儿念“娇女字平阳,折花倚桃边”(李白《寄东鲁二稚子》)。女儿咿呀学语时,父亲抱着她哼唱自编的童谣:“外公宝,诗词好,教囡囡,记得牢。”三代人就在这平仄韵律中,完成了情感的传递。

今夜月光如水,我再次展开父亲的诗笺。墨迹已有些晕染,但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”的字句依然清晰。忽然明白,父女情古诗从来不是古董般的陈列,而是流淌在血脉里的文化基因。它让含蓄的中国人找到了情感表达的载体,让千年前的诗句在今日依然焕发生机。

合上诗集时,我给父亲发了条信息:“爸,我忽然好想听您讲《饮湖上初晴后雨》的故事。”手机立刻响起——就像从前每个他教我读诗的夜晚,只要我有疑问,他总会第一时间解答。原来最深的父女情,就藏在这些古诗的起承转合间,历久弥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