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起登山
清晨五时,薄雾如纱,我踏着露水浸润的青石阶向古诗题山进发。山道两侧的松柏在微风中沙沙作响,仿佛在吟诵着王维"空山新雨后"的千古绝句。半山腰的观景亭柱上,斑驳的刻痕间依稀可辨"题山"二字,据传是明代文人墨客斗酒诗百篇的遗迹。
山径偶得
行至"听泉崖"时,忽见岩壁上镌刻着"飞流直下三千尺"的狂草,水珠顺着字迹蜿蜒而下,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。我取出随身携带的竹筒接取山泉,清冽的滋味让人想起苏轼"汲泉烹茗"的雅趣。石缝间几株野兰随风摇曳,恰似李清照笔下"暗香浮动月黄昏"的意境。
峰顶抒怀
当正午的阳光穿透云海洒在"诗碑林"时,三百余块历代诗碑如同打开的竹简。指尖抚过唐代张继"月落乌啼霜满天"的刻痕,突然领悟到古人将山水化作文字的奥秘。远处传来樵夫的山歌,与林间鸟鸣交织成天然乐章,这或许就是白居易笔下"山歌村笛呕哑嘲哳"的鲜活注脚。
归途拾遗
下山途中在"忘归亭"小憩,发现石桌上留着半阙未完成的词:"题山暮色染__"。我取出钢笔补上"青衫"二字,又觉不妥而轻轻拭去。山风卷着落叶掠过亭角铜铃,恍若杜牧"南朝四百八十寺"的余韵。回望渐远的山影,终于懂得为何古人总将满腹才情题于青山——因为山会永远守护那些无处安放的诗心。
这场与古诗题山的邂逅,让我重新发现文字与自然最原始的共鸣。当现代生活的喧嚣逐渐淹没灵性时,或许我们都需要这样一座镌刻着诗魂的山峦,让心灵在平仄格律中找到归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