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二十日·微雨
清晨推窗时,檐角还悬着夜雨的残滴。忽见墙角那株丁香已攒了满树紫云,蓦然想起李商隐那句"芭蕉不展丁香结",古诗丁香花的意象便如这湿润的空气般漫上心头。
一、古诗里的丁香韵
撑着油纸伞走近细看,丁香花穗上还凝着水珠,倒像是杜甫笔下"丁香体柔弱,乱结枝犹垫"的活注解。古人总爱将丁香与愁绪相连,陆游写"殷勤解却丁香结",李璟叹"青鸟不传云外信,丁香空结雨中愁",这些古诗丁香花的句子,此刻竟在雨雾中显出新的意境。
注:古人认为丁香花苞形似愁结,故诗词中常以"丁香结"喻心绪郁结。王维《丁香》却道:"冷艳全欺雪,余香乍入衣",另有一番孤高清绝。
二、花影里的时光褶皱
午后雨歇,搬了藤椅坐在花下。风过时,细碎的花瓣落进陶渊明诗集里,恰停在《停云》篇。忽然懂得古诗丁香花为何总与文人相伴——那淡紫色的烟雾,本就是最天然的宣纸晕染。记得去年此时,祖父尚能用颤抖的手为我画丁香写意,如今砚台已积了薄尘。
三、暗香浮动的人生注脚
暮色渐浓时,整条巷子都浸在丁香的暗香里。这香气不似古诗丁香花常写的"愁绝",倒像李清照晚年词中"守着窗儿,独自怎生得黑"的况味。拾起几朵落花夹进日记本,忽然明白:古人以丁香寄愁,或许因它开在春深时,恰似生命最绚烂时的淡淡惘然。
夜风送来断续的玉笛声,与花香缠绕着爬上窗棂。此刻方知,古诗丁香花穿越千年而来,要教会我们的,原是在繁华深处静听时光剥落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