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廿三 晴
晨起推窗,忽见庭院梧桐飘落三两黄叶,方惊觉秋意已深。案头那册泛黄的《苓古诗集》被风掀动,恰停在「露从今夜白,月是故乡明」句上,墨痕洇开的字迹像极了昨夜梦中祖母手缝的衣褶。
苓古诗中的光阴
午后煮茶重读,发现夹着银杏书签的那页写着:「闲坐小窗读周易,不知春去几多时」。忽然记起去年此时,与旧友在南山寺抄经,檐角风铃叮咚应和着诵经声。如今他远赴西域考古,寄来的明信片背面总爱题半阕苓古诗,最新一张写着「大漠孤烟直」的狂草,却比长安城的月色更教人鼻酸。
诗外拾遗
暮色染透纱帘时,翻到集子末页的补注。原来「苓古」本是终南山古称,诗人晚年结庐处有野菊丛生,他总在花间埋新酿的松醪。这让我想起童年跟着祖父采菊制茶,老人粗糙的掌心摩挲着陶瓮说:「日子要像苓古诗,三分酿成月光,七分熬作晨霜。」当时不解其意,如今瓮破人远,方知诗中「柴门闻犬吠」的温暖,需用多少风雪夜才能煨热。
夜记
临睡前忽见微信闪烁,那位总在朋友圈发苓古诗摘句的编辑发来邀约。他说城市将办古籍灯会,想请我以现代日记形式解读苓古诗里的二十四节气。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良久,最终回复:「愿作传灯人」。窗外秋虫唧唧,恍惚与千年前的捣衣声重叠——原来我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,把苓古诗的星火接续成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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