癸卯年腊月十九 雪夜
红烛帐暖玉体横
今日校场演武时又见那人着玄甲而来,寒铁映着雪光刺得我心口发颤。他握着我的手腕校正弓弩姿势时,掌心烫得似要将冰雪融成春水。众目睽睽之下,铠甲下摆不经意擦过腿间,竟惹得我浑身战栗如弦上箭。
二更鼓响
炭盆爆出火星时,帐帘忽被掀开。披着满身风雪的他径直闯入,氅衣下竟只着绛红寝衣。水精帘栊叮当乱响间已被抵在兵器架前,玄铁弓弩硌在后腰生疼,却不及他咬开我衣带时齿尖的灼痛。"今日校场..."他喘着粗气啃吻颈脉,"殿下抖得那般好看..."
沉香混着雪沫在唇齿间交融,将军竟将冰凉的护腕探入里衣。当鎏金带钩撞上玉带扣时,他忽然单膝跪地仰头望我,战袍下摆铺开如墨莲。帐外巡夜兵的脚步声与帐内水声交织,他偏用虎口抵住我呜咽,舌尖卷着融化的雪水往复吞吐,直到我抓着他的发冠泣不成声。
三更漏断
此刻披衣执笔,腕间犹存被他铁指箍出的红痕。那人竟将军报地图铺满案几,从后边握着我的手批阅文书,每写错一字便罚朱笔蘸胭脂画一道红痕。狼毫笔杆硌在指间来回磨蹭,墨汁淋漓沾满相贴的肌肤,他偏要咬耳低笑:"殿下批红的模样,比圣上御书房里动人千百倍。"
青鸾镜前
铜镜里映出他为我梳理长发的手,箭茧缠着青丝缱绻难分。忽将玉梳滑至腰际,顺着脊沟缓缓向下划动:"明日朝会..."话音未尽突然挺身,镜中两人身影顿时碎成涟漪。他掐着我的腰肢撞击镜面,水银玻璃映出千重万叠癫狂影,雪光透过帐隙照见彼此汗湿的胸膛上,昨夜抓痕犹似红梅落雪。
如今他酣睡榻上,指尖还缠着我一缕头发。烛泪堆叠如红珊瑚,映着将军睡颜竟透出几分稚气。忽见他睫毛微颤,暗哑轻笑漏出唇角:"殿下再偷看..."翻身压来时裘被滑落,露出背脊纵横的旧疤新痕,"末将只好再服侍您研墨了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