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颤抖着打开锁芯，纸张泛黄的气息扑面而来。第一页写着二零一八年九月一日，我刚上高中的日子。「弟弟今天穿了我送的白色衬衫，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，像个精致的瓷娃娃。想把他藏起来，不让任何人看见。」

那些不敢说出口的告白

翻到二零二零年五月六日，疫情封锁期间。「帮他补习数学时，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。假装不经意碰触他的手背，血管在皮肤下突突跳动，像被困的蝴蝶。母亲敲门送水果时，我们迅速分开的距离，比函数题更让我心碎。」

最惊心的是去年除夕那页。「守岁到凌晨，他在沙发上睡着。偷吻他嘴角时落泪了，威士忌的灼烧感也压不住罪恶感。父亲说兄弟要永远相互扶持，但我要的从来不只是兄弟。」

雨夜密语

雷声突然炸响，我慌忙合上日记。哥哥不知何时站在门口，白衬衫被雨淋透，紧贴着胸膛轮廓。他慢慢走过来，水珠顺着发梢滴在日记本上，晕开墨迹。「看完了？」声音比雨还凉。我僵在原地等待审判，他却突然笑了，那是种破碎又疯狂的笑。「现在你知道了，我是个爱上亲弟弟的变态。」

他跪下来抱住我的腰，体温透过湿衣服烫进皮肤。「赶我走也好，骂我也好，但别说恶心。」我抬起手，最终落在他潮湿的发间。窗外暴雨如注，而我们在彼此呼吸里沉浮，像两株共生又相绞的藤蔓。原来他日记最后一页写着：「愿用所有轮回换一次正当相爱的可能。」

日记本摊开在地毯上，雨水和墨迹交融成永恒的证词。今夜之后，我们再也回不到单纯的兄弟关系，但谁又在乎呢？在爱情面前，连伦理都显得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