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迎来到竹溪日记

季羡林的写人散文忆往昔日记

季羡林的写人散文《忆往昔》日记

十月十五日 晴

今日重读季羡林先生的写人散文,忽觉心中波澜起伏。先生笔下的那些人物——从质朴的工友老王坚韧的德国房东欧朴尔太太,无一不是用最平实的语言雕刻出灵魂的厚度。我合上书页,望向窗外摇曳的梧桐,竟不由得想起故乡的陈老先生来。

一、晨间的思绪

清晨微光透过纱帘,恰如季羡林散文中那“淡黄色的温情”。先生写人,从不刻意渲染悲欢,只是将岁月的痕迹一一铺陈,如同老农审视土地上的沟壑。我试图模仿这种笔法,回忆陈老先生的模样:他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手指因长年握锄而关节粗大,但眼睛却亮得像被溪水洗过的黑曜石。

“人物素描贵在真,”季羡林在《怀旧集》中写道,“真性情方能触动真心灵。”我忽然明白为何先生笔下的人物能穿越时光——那工友老王佝偻的脊背里,藏着整个时代的重量;那欧朴尔太太在战火中守护玫瑰的执拗,映照出人类共通的尊严。

二、午后的追忆

正午阳光灼热,让我想起陈老先生在田埂上讲故事的日子。他总爱用烟斗敲着草帽边缘,缓缓说起饥荒年间如何用槐花蒸饭救活一村人。季羡林写《牛棚杂忆》时,想必也是这般将苦难沉淀为温厚的叙述——没有嘶吼的控诉,只有如大地般隐忍的见证。

最触动我的莫过于先生对细节的捕捉:“老王递过馒头时,手上的裂纹像干涸的河床”。这种观察需要何等慈悲的心肠!我试着回忆陈老先生递给我烤红薯的情形,那颤抖的指尖沾着炉灰,皱纹里嵌着泥土的颗粒,却比任何光滑的手都更令人心安。

三、暮色中的顿悟

黄昏时分的云霞染红了书桌,我突然领会季羡林散文的终极秘密:写人即是写时代,绘个体即是绘众生。先生在《朗润琐话》中描摹的那些小人物,其实都是历史洪流中的浮标,标记着善良与坚韧的永恒坐标。

“每一个平凡的生命都值得铭刻,”我在这本麻布封面的日记本上写道,“就像陈老先生用皴裂的手掌托起的不仅是甘薯,更是一个民族生生不息的温饱梦想。”季羡林的文字教会我,真正的写人散文从来不是旁观者的猎奇,而是将自我融入他人命运的悲悯。

夜已深了,台灯下再次翻开《季羡林散文全集》。那些文字仿佛有了温度,引领我在记忆的长河里打捞更多被遗忘的面容。或许明天,我该去拜访陈老先生还住在城南的孙女,听听那些未被书写的故事——正如季先生所说:“人间烟火气,最抚凡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