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——一场微醺的独白
2023年10月15日 晴
傍晚时分,我独坐阳台,开了一瓶珍藏三年的梅子酒。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流转,忽然想起曹操《短歌行》中那句"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",不觉莞尔。这八个字像一把钥匙,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。
一、酒中岁月
记得大学时第一次喝醉,是在毕业晚会上。班长举起啤酒瓶高声朗诵"人生得意须尽欢",我们七八个少年跟着嚷嚷"莫使金樽空对月",最后横七竖八躺在操场数星星。如今十年过去,那些少年有的成了父亲,有的远渡重洋,只剩微信群里偶尔冒出的表情包。
酒真是个奇妙的东西。去年冬天在老宅整理旧物,发现父亲年轻时写的酿酒笔记,泛黄的纸页上详细记录着糯米与酒曲的比例。那些工整的字迹突然让我明白,为什么他总说"浊酒一杯家万里"——原来思乡的味道,真的可以酿在酒里。
二、歌里春秋
微醺时总爱哼些老歌。上周邻居家孩子练钢琴,断断续续弹着《月光曲》,让我想起外婆摇着蒲扇教我的民谣:"八月十五月儿明呀,爷爷为我打月饼..."这旋律像陈年花雕,越久越醇。现在才懂,所谓"歌罢仰天叹",叹的不过是回不去的旧时光。
前日整理手机录音,意外发现三年前团建时同事们的合唱。当时觉得跑调得离谱,现在听着却忍不住眼眶发热。录音里小张的笑声特别响亮,而他上个月刚递交了辞职信。这才惊觉"座中醉客延醒客",原来每个当下都是未来的回忆。
三、人生几何
酒杯见底时,晚霞已染红半边天。楼下传来孩童追逐的笑闹声,让我想起《兰亭集序》里"后之视今,亦犹今之视昔"。忽然觉得,人生就像这梅子酒,要经历封坛的寂寞,才能酝酿出回甘。
收拾杯盏时,发现玻璃杯沿挂着最后一滴酒珠,在夕照下像颗琥珀。终于明白古人为何总把酒与时光相连——"对酒当歌"的"当"字,既是面对,也是应当。与其追问"人生几何",不如像苏东坡那样"把酒问青天",在有限中品味无限。
(日记完,全文共628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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