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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家望晴古诗日记:雨歇云开的祈盼

农家望晴古诗日记:雨歇云开的祈盼

七月廿三 阴雨转晴

清晨醒来,屋檐的滴水声仍未停歇。这雨已经连绵下了五日,父亲坐在门槛上,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叹气。稻子正在灌浆,最怕这种无休止的阴雨。若再不放晴,穗上就要萌出霉芽,半年的辛苦便要付诸东流。

母亲在灶间煮粥,柴火受潮,呛得人直流眼泪。她一边扇着炉火一边喃喃:“这天该晴了,该晴了。”我忽然想起昨日在课本上读到的《农家望晴》,那位唐代诗人雍陶笔下“尝闻秦地西风雨,为问西风早晚回”的焦急,此刻竟如此真切地压在心口。千年前的农人与如今的我们,隔着时空竟有着一模一样的忧戚。

午后的转机

未时三刻,云层忽然裂开一道缝隙。父亲猛地站起身,几乎是小跑着到院中仰头张望。风开始转向,原先湿重的南风渐渐被干燥的西风取代。邻家李伯隔着篱笆喊:“老陈,看西边!云散了!”整个村子忽然活了过来,人们纷纷走出家门,聚在田埂上指天画地。

母亲拿出受潮的被褥晾晒,妹妹帮着摊开积压的湿柴。我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,忽然明白《农家望晴》里“白发老农如鹤立,麦场高处望云开”的意境——那不是诗,那是生活。每一个躬耕于土地的人,都是站在麦场高处望云归去的诗人。

夕阳下的感悟

申时过后,阳光终于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。稻田里泛起金浪,水珠在稻叶上滚动如珍珠。父亲蹲在田边,轻轻托起一穗稻谷仔细察看,脸上的皱纹终于舒展开来。他抓一把泥土在手里捻开,满意地点点头:“还来得及。”

今晚的炊烟格外笔直,袅袅升向湛蓝的天空。我在日记里抄下《农家望晴》的全诗,忽然懂得了古人“诗中自有乾坤”的意思。这二十八个字里,装着千年不变的农事艰辛,也装着人类与自然相处中最原始的祈盼。最好的诗篇从来不在书上,而在土地里,在农人望晴的眼神里,在雨过天晴后万物生长的气息里。

暮色四合时,蛙声渐起。明朝应当是个晒谷的好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