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行清姚鼐古诗:秋日登山日记
十月廿三 晴空如洗
晨起推窗,见远山凝黛,忽忆姚鼐先生《山行》中“千岩盛阻积,万壑势回萦”之句,遂生登临之志。负竹杖,携粗饼,独向城西云雾山而行。初时蹊径尚平,野菊夹道,荒草没踝,时有寒蛩鸣于石隙,声如碎玉。
半山偶得
行至山腰,忽见古松倒悬于峭壁,其姿恰似姚鼐笔下“古木苍藤日月昏”之景。松根盘错处,有清泉渗沥成潭,掬饮甘冽彻骨。静坐苔石时,风过林杪,恍闻古诗中“山禽鸣处寂,幽径独行迷”的亘古回响。石阶渐陡,以杖探路,方知古人“扪萝陟危磴,步屧凌虚峰”非虚言。
峰顶悟道
午刻终抵绝顶。纵目见群峰如涛,秋色染就的赭黄丹朱层层晕染,正应了“寒山转苍翠”的意境。云海自谷底蒸腾,忽聚忽散,顿觉红尘琐事皆化烟霭。取怀中诗集对照,方知姚鼐当年所见“烟消日出不见人”非为虚景——此刻虽无欸乃之声,却有相同的孤寂与旷达在胸腔共鸣。斜阳将坠时,山风骤起,漫山枫槭飒飒齐鸣,恍若天地为古诗注脚的浩荡和声。
暮归有感
下山时暮色已合,新月如钩。回顾白日所历,始信清人山水诗非徒逞辞藻,乃是真真切切将筋骨埋进崎岖、将呼吸融入岚霭的结晶。姚鼐诗中“疑是银河落,翻从地底看”的倒观视角,非得亲身攀援绝壁者不能道。夜录此日记时,墨迹似带松香,纸上犹存山气,方知古人“诗中有画”实为“诗中有路”——那条需要以双足丈量、以心神体悟的永恒山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