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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斋志异400字日记:幽冥烛火照人间

聊斋志异读后感400字日记:幽冥烛火照人间

十月廿三 夜雨敲窗

今夜重读《聊斋志异》,窗外秋雨淅沥,恰似书中鬼魅低语。四百字虽短,却道不尽蒲松龄笔下的荒诞与真实。合上书页时,烛火摇曳,恍惚见婴宁笑靥如花,聂小倩衣袂翩跹,那些鬼狐精怪竟比世人更具人情味。

鬼魅皮相,人心内核

蒲公写鬼狐,实则写人心。《画皮》篇中,恶鬼披美人皮囊蛊惑书生,何尝不是讽喻世间虚情假意?而《崂山道士》穿墙失败的滑稽戏,又照见多少好高骛远之辈。最妙在《黄英》篇,菊精与士子论艺品茶,风雅之处胜过多少文人雅集。这些精怪虽非人类,却比所谓正人君子更懂"情义"二字重若千钧。

志异其表,志人其里

书中花妖狐媚往往比凡人更重诺守信。《小翠》为报恩嫁痴儿,《阿绣》历劫终成美眷,反观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吏书生,见利忘义者有之,负心薄幸者更甚。蒲公以鬼狐之口诉人间不平,用幽冥烛火照世道昏聩。当《席方平》闯地府为父申冤时,阴司的公正竟比阳间更清明三分。

“人情厌故,鬼魅趋新。然故者如陈酿,新者若浮云。”今夜读至《葛巾》篇此句,忽觉蒲公早参透人性本质。世人总道鬼怪可怕,却不知最骇人的是变幻莫测的人心。

镜花水月皆文章

四百字读后感虽已写完,思绪却难平息。想起《聊斋自志》中言:“集腋为裘,妄续幽冥之录;浮白载笔,仅成孤愤之书。”原来那些狐鬼故事,皆是蒲松龄借他人酒杯,浇自己块垒。如今烛火将尽,雨声渐歇,仿佛听见竹篱茅舍间,有老者磨墨提笔,将人间悲欢尽化作文墨奇谭。

此书最动人处,不在鬼狐之奇,而在情义之真。当最后一行字隐入黑暗,忽然明白:所谓幽冥世界,不过是照见人心的另一面镜子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