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割豆子日记300左右的田园纪实

割豆子日记300左右

秋日田间的银镰与豆荚

清晨五时三刻,白霜还未从豆秸上褪去,我便提着镰刀往东坡的豆田走去。母亲昨晚嘱咐过:"今年霜降早,豆荚怕是要炸在地里,得赶在日头晒干露水前收完。"这片三百步见方的豆田,是我家今年最后待收的庄稼,也是我这篇《割豆子日记300左右》的源起。

劳作始录

镰刀切入豆秸的瞬间,"嚓"的一声脆响划破晨雾。倒伏的豆株在手中沉甸甸地打转,褐色的豆荚密匝匝缀满茎秆,有些早已裂开细缝,露出圆鼓鼓的黄豆。每割七八丛便需直腰喘息,回头看时,割倒的豆秸已如散兵般横卧在田垄上,散发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的腥甜气息。

太阳攀过东山时,我的布鞋已被露水浸透。田埂上的蝈蝈突然停止鸣叫,原来是一只翠鸟掠过豆田。此时已收割近半,腰背的酸胀逐渐被 rhythmic 的收割节奏消解。镰刀与豆秸的碰撞声、远处村庄的鸡鸣声、豆荚爆裂的噼啪声,竟交织成奇妙的田园交响。

农事哲思

在重复的弯腰直腰间,忽然想起《诗经》里"七月烹葵及菽"的句子。古人收割豆菽时,是否也曾被迸溅的豆粒击中额头?现代人总说农耕文明消亡,可当金黄的豆粒从荚中滚落掌心时,那种跨越千年的收获喜悦依然真切。这片三百步的豆田,仿佛成了连接古今的时空胶囊。

午后的计量

日头偏西时,最后一垄豆秸终于倒下。母亲挑着竹筐来到田头,我们开始将豆棵装筐。丈量收成时才发现,整块田正好装满三十个箩筐——这个数字让我莫名欢喜,仿佛天地间自有精准的度量衡。归途上扁担吱呀作响,豆秸的清香随风飘散,夕阳给所有事物都镀上金边。

晚间在灯下整理这篇日记时,手指还被豆荚刺得生疼。书桌上的豆粒在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,我突然理解古人为何要"煮豆燃豆萁"——收获的圆满总是伴随着牺牲与抉择。这三百字左右的记录虽不及收成的百分之一,但至少为这个霜降日的劳作留下了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