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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花夕拾中的秋日独思日记

《朝花夕拾》中的秋日独思日记

一、晨光与旧忆

清晨推窗,凉风裹着桂香潜入书房,恰如鲁迅先生在《朝花夕拾》小引中所言:“带露折花,色香自然要好得多。”案头墨色封皮的文集被风掀动纸页,哗啦声惊醒了蛰伏的秋思。忽想起先生写百草园皂荚树的姿态,便取笔欲记今日见闻,却先怔怔落下“朝花夕拾”四字——仿佛这般题写,便能与那个执烟卷凝望旧事的灵魂更近些。

二、晌午拾遗

日头渐烈时重读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,忽觉先生笔下的斑蝥与何首乌,竟与窗外院角蟋蟀鸣叫生出奇妙的呼应。取竹帚轻扫石阶落叶时,恍见着长衫的瘦削背影立于柿树下,待定神却唯有秋风卷叶而过。鲁迅写“碧绿的菜畦,光滑的石井栏”时,是否也曾如我此刻般,试图用文字擒住流光的羽翼?墨水瓶中的涟漪,竟映出同样的云影天光。

三、暮色凝思

黄昏时分的云霞染着《藤野先生》里描述的医学讲义色泽,那种“极粗拙的线装”的褐黄。忽然懂得先生为何将回忆比作“夕拾的朝花”,因暮色总教人更真切地触摸晨光。今日重读《父亲的病》篇,那些药引与药方的记述,在百年后的秋夜里依然散发着苦涩。我学着先生的笔法记录窗前樟树婆娑之态,却写不出那份隐在冷峻下的温热。

四、灯下余墨

灯下展纸续写日记时,惊觉自己竟不自觉模仿起《朝花夕拾》的语势。那些看似散漫的闲笔,实则是精心编织的记忆之网。先生写无常鬼的活泼模样,写衍太太的虚伪笑容,皆在平淡中藏着锐利的解剖刀。秋夜虫声渐密,仿佛百草园的虫鸣穿越时空而来。合卷时忽悟:最好的致敬非仿其形,而是如先生般真诚凝视自己的生活——哪怕只是记录一片银杏叶如何从青转黄,如何飘落于泛黄的书页间。

最后添一笔今日所得:在菜市见乡人卖新挖的芋头,紫褐表皮还沾着湿泥,忽然想起《朝花夕拾》里那些带着泥土气息的往事。先生若见今日秋光,或许又会写下“芋头圆硕如拳,童稚争购之”的句子罢。日记末页压进一枚红枫,权当为明日的朝花,预先存一抹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