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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草日记:荒原独白与人间烛火

《野草》日记:荒原独白与人间烛火

十一月七日 阴翳

清晨重读《野草》,墨字如铁屑刺入眼底。先生写“当我沉默着的时候,我觉得充实;我将开口,同时感到空虚”,这悖论竟如镜面照见今时——键盘敲击的每一声都似坠入虚无的深井,而真正的震颤始终哽在喉间。

野草根本不深,花叶不美,然而吸取露,吸取水,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,各各夺取它的生存。我亦如此啃噬着自身的荒芜,在水泥森林的夹缝中蔓延根系。

正午碎笔

地铁玻璃映出无数倦容,每张脸都是《野草》里未写完的注脚。那抱花束的少女眼眶泛红,是否正演着《过客》中“血一样”的彼岸花?穿西装的男人啃食冷三明治,咀嚼间仿佛《求乞者》的哑剧。我们都在明暗交界处生长,既要做《死火》中冰封的燃烧者,又不得不成为《影的告别》里徘徊的悖论。

暮色记事

路过旧书摊见民国版《野草》,扉页有铅笔批注:“绝望之为虚妄,正与希望相同”。突然懂得先生为何将散文诗称作“废弛的地狱边沿的惨白色小花”——正是在最混沌的泥淖里,文字才迸发出刺穿谎言的锋芒。今日日记潦草如野草,却终于明白:唯有承认荒原的永恒性,才能在碎石缝里种出不肯屈从的春天。

今夜当效《野草》自序所言:“我以这一丛野草,在明与暗,生与死,过去与未来之际,献于友与仇,人与兽,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。”且以墨痕为薪,烧破所有伪装成真理的沉默。

我最爱什么为题的作文

深蓝的封皮褪成灰暗,像是被岁月啃噬过的夜空,唯有书名依旧清晰——《野草集》。翻开扉页,一股霉味夹杂着墨香扑鼻而来,字迹斑驳,如同老人皱纹里的智慧,在昏黄的灯下散发着幽光。它是祖父临终前托付于我的遗物。那年寒冬,窗外风雪肆虐,屋内烛火摇曳。他枯瘦的手颤抖着递来这本书,眼神如深渊般深邃。"孩子,留给你,"他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