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中的一缕炊烟,是故乡最温柔的呼唤
冬日记事
腊月廿三,小年。我踩着咯吱作响的冻土往村东头走时,天光正被远山一寸寸吞没。老榆树杈上悬着半轮残阳,将那些纵横交错的枝桠拓印在雪地上,像极了祖母压在箱底的剪纸花样。
忽然有青灰色的烟从李叔家的烟囱里漫出来,先是一股凝实的柱,升到屋檐高便散了形,化作千百缕游丝,在紫檀色的天幕上洇开淡淡的水墨。这景象让我怔在原地——那烟竟像是从记忆深处飘来的,带着柴火噼啪的声响,混着玉米粥的甜香,轻轻柔柔裹住我的眼眶。
旧时光里的暖意
记得儿时放学,总爱循着炊烟找自家屋顶。青砖瓦房排排立着,每道烟迹都是不同的笔触:张婶家烧麦秸,烟色淡白如纱;王爷爷的煤炉子总会呛出褐黄的云团;而我家灶膛里桦木柈子燃起的烟,是透着蓝的银灰,像祖父中山装口袋里漏出的钢笔水痕。
此刻西风转急,炊烟被吹得斜斜地往东南飘。恍惚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,正蹲在灶台边帮母亲添柴。铁锅里的酸菜炖粉条咕嘟作响,蒸汽顶得木锅盖轻轻跳动,那些从缝隙逃逸的白雾,与烟囱里逃出来的青烟在屋檐下相遇,转眼就分不清谁是谁了。
永恒的乡愁印记
智能手机的闹铃突然响起,我才惊觉暮色已浓。返程时经过新建的燃气小区,整齐的楼宇间再也寻不见烟痕。但我知道,在某个平行时空里,永远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,正踮脚数着村里的炊烟——那是大地的呼吸,是游子心头永不结冰的河。
后来走过很多地方,见过伦敦教堂的尖顶笼在晨雾里,望过上海陆家嘴的玻璃幕墙映着晚霞。可只要闭上眼睛,眼前浮现的永远是故乡那缕歪歪扭扭的炊烟,它比任何导航都精准,总指向生命最初的温暖坐标。
暮色完全笼罩四野时,我拍掉肩头的霜花。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呼唤,母亲站在院门口,身后厨房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而烟囱里飘出的细烟,正在星空下续写这首永不结尾的散文诗。
你喜欢家乡的哪一种景物作文
雨后,塘水涨满,倒映出青山如黛,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,混合着柴火的暖香,勾起心底最柔软的思念:那是母亲呼唤的声音,是父亲劳作归来的身影,是童年无忧的奔跑。水塘的魔力,在于它无声的包容。漂泊他乡时,梦中常浮现它的模样——清澈见底,映照出故乡的天空;疲惫时,想起它的宁静,心头便涌起一股暖流,驱散都市的喧嚣与孤独。它不似高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