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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打窗棂的夜晚,我与孤独对饮

雨打窗棂的夜晚,我与孤独对饮

2023年11月15日 星期三 雨

一、雨声如诉

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,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弹奏一首无名的夜曲。我蜷缩在沙发角落,捧着早已凉透的茉莉花茶,看水汽在杯壁凝结成蜿蜒的泪痕。老式座钟的钟摆左右摇晃,把时间切成薄片,每一片都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影子。

1. 孤独的形状

孤独在此刻有了具体的形态——它是茶杯里漂浮的最后一瓣茉莉,是书架上那本翻到第137页就再没动过的《瓦尔登湖》,是手机屏幕亮了又暗的微信界面。雨声忽然变大,仿佛天空在嘲笑我试图用暖黄色台灯对抗整个潮湿的夜晚。

二、记忆的涟漪

雨滴在窗上画出透明的迷宫,让我想起去年此时在鼓浪屿民宿的露台上,我们曾用威士忌酒杯接住檐角坠落的月光。现在那些玻璃杯大概都蒙尘了吧,就像通讯录里某个永远停留在「上次联系:1年前」的名字。

2. 与影子共舞

起身关窗时,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投映在雨水斑驳的玻璃上,忽然明白孤独从来不是敌人。它只是生命里最诚实的镜子,照见我们不敢示人的淤青与勋章。我对着影子举杯,听见雨声中混着某户人家隐约的钢琴声,肖邦的《雨滴前奏曲》正流过午夜十二点的裂缝。

三、黎明的伏笔

当茶渣沉淀成星座图案,雨势渐弱成雾。这个夜晚教会我的事,或许就像抽屉里那封未寄出的信——有些心事本该属于自己,如同有些雨水注定要渗入泥土而非落入海洋。合上日记本时,发现扉页的钢笔字晕开了水痕:「孤独是灵魂的私酿,愈久愈醇。」

(台灯熄灭前最后的光亮里,我看见雨停了,而茶杯底部的茉莉花瓣,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绽放成雪花的形状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