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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公诗云“苟利国家生死以”日记

《林公诗云“苟利国家生死以”日记》

壬寅年七月初三·雨

晨起读《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》二首,林公“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”如惊雷贯耳。窗外交织的雨丝,恰似百年前虎门滩头的硝烟,将书案前的我卷入时空的漩涡。

一、诗魂叩问

墨迹淋漓的“生死以”三字在宣纸上震颤。林则徐被贬伊犁时写此诗,非为怨天尤人,而是将个人祸福置于国家大义之后的铮铮誓言。我忽觉惭愧——昨日因畏惧导师批评而篡改实验数据,与林公“岂因祸福避趋之”的境界何异天渊?雨声渐急,似林公叩问:今日学子可还有为真理赴汤蹈火的勇气?

二、历史镜鉴

翻阅鸦片战争史料,见林公在奏折中写道:“鸦片流毒于天下,则为害甚巨,法当从严。”即便知道禁烟会触怒利益集团,他仍毅然在虎门挖出销烟池。当英舰逼近天津,朝廷将他当作替罪羊时,他写下“休言儿童轻薄语,嗤他赵老送灯台”的自嘲,却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。这种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的精神,恰是诗句最悲壮的注脚。

三、当代回响

午后与同窗争辩学术造假现象。李君叹道:“如今多少人为了前程趋利避害,早忘了‘苟利国家生死以’。”我们沉默地看着雨幕,想起抗疫中逆行的白衣卫士,想起隐姓埋名的科研工作者。原来林公诗魂从未远去,它化作另一种形式流淌在民族血脉中——那些在平凡岗位上恪守良知的人,何尝不是“不避祸福”的践行者?

夜阑札记

重读《云左山房诗钞》,忽悟林公诗句之所以穿越百年仍振聋发聩,因其揭示了永恒的命题:在个体利益与集体大义之间,该如何抉择?烛光摇曳中,我撕毁了那份虚假实验报告。窗外雨歇云散,一缕月光照在“苟利国家生死以”的诗句上,银辉如铸。

今当重整衣冠,以林公为镜:治学不敢稍懈,立身不敢忘义。虽无经天纬地之才,亦当存一份“岂因祸福避趋之”的浩然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