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晓记——一场清晨的独白
晨光微熹时
五更天未明,窗外已有鸟雀啁啾。我披衣起身,推开半掩的木窗,湿润的春风裹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。远处山峦轮廓如淡墨勾勒,近处桃树枝丫间缀满鼓胀的花苞,仿佛下一刻就要绽出那句"春眠不觉晓"的叹息。
露重花枝颤
踱至院中,发现石阶缝隙里钻出几丛蒲公英。蹲下细看,绒毛上凝结的露珠将晨曦折射成七彩光斑。忽然记起儿时总爱在此处捕捉"处处闻啼鸟"的瞬间——那时总嫌晨光走得太快,如今却觉这片刻宁静尤为珍贵。
茶烟里的旧时光
煮水烹茶时,铁壶嘴腾起的水雾模糊了玻璃窗。恍惚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正踮脚够檐下的燕子窝,母亲在厨房轻哼"夜来风雨声",父亲则修剪着永远不对称的冬青树篱。那些平凡晨光,如今都成了镶着金边的记忆碎片。
朝食记趣
瓷碗里新熬的小米粥泛着琥珀色光泽,配一碟淋了香油的腌芥菜。收音机里传来早间新闻,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千里外的战事,而我的筷子正小心避开粥里母亲特意埋的荷包蛋——这般"花落知多少"的温柔算计,竟持续了三十余年。
晨光渐炽时,晾衣绳上的水珠开始坠落。我在笔记本上画下今日所见:半开的山茶、歪斜的竹耙、还有被风掀起的报纸一角。这些瞬息即逝的风景,或许就是孟浩然未曾写尽的春晓续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