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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边那本带古诗的书,陪我度过静谧秋夜

枕边那本带古诗的书,陪我度过静谧秋夜

一页泛黄纸,半卷盛唐风

昨夜秋雨淅沥,我从书架深处抽出那本早已翻旧了的《唐诗三百首》。蓝布封面上"带古诗的书"几个烫金字已有些斑驳,书脊用透明胶带反复粘贴过多次。指腹摩挲着中华书局1982年的版权页,油墨香混着樟木箱的气息扑面而来,忽然想起这是外公去世前留给我的最后礼物。

当时只道是寻常

随手翻到李商隐《夜雨寄北》,雨水正顺着窗棂敲出"君问归期未有期"的节奏。记得初中第一次读这本带古诗的书,还用铅笔在"何当共剪西窗烛"旁画了歪歪扭扭的波浪线。如今那些稚嫩的批注像时光密码,解开来尽是十五岁那个看不懂离别却强说愁的自己。

二更灯如豆,千年月似钩

台灯将书页照得通透,杜甫的"露从今夜白"竟与窗外渐浓的秋意重叠。这本带古诗的书里夹着许多银杏书签,最旧的那枚是高中同桌用化学实验报告纸折的,上面还抄着王维的"来日绮窗前,寒梅著花未"。突然发现所有珍藏的记忆,都像古诗里的意象般,在岁月里发酵成更醇厚的滋味。

带古诗的书页间总藏着意想不到的惊喜——某年端午的艾草干花,大二时未寄出的明信片,甚至还有去年疫情隔离期间记录的每日体温。这些碎片拼凑起来,竟比日记本更真实地复刻了生活。

三更人静时,字字皆星河

当读到李白"床前明月光"时,月光真的越过防盗窗落在被褥上。这本带古诗的书仿佛有魔法,每次翻开都会唤醒不同的时空记忆。去年在急诊室陪护母亲时,正是岑参的"马上相逢无纸笔"让我在走廊长椅上泪如雨下;而今夜,苏轼的"人生如逆旅"又让所有困顿突然豁达。

纸上千年,灯下片刻

合上书时晨光已微曦,封底夹层里飘出张老照片:外公戴着老花镜在藤椅上读这本带古诗的书,茶缸冒着热气,1989年的阳光把他的白发染成金色。突然明白,所谓传承不仅是泛黄纸页上的墨迹,更是这些在诗句中复活的美好时辰。当我把书放回枕边,仿佛听见千年前的诗人与逝去的亲人,在纸页的沙沙声里轻轻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