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读《再经胡城县》古诗有感:一场穿越千年的心灵对话
晨起读诗,忽见历史烟尘
清晨整理书架时,那本泛黄的《全唐诗》突然滑落。随手翻开,恰好是杜荀鹤的《再经胡城县》:“去岁曾经此县城,县民无口不冤声。今来县宰加朱绂,便是生灵血染成。”四行诗句如闪电般击中了我,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得遥远,仿佛听见千年前百姓的呜咽。
诗中窥见的盛唐阴影
这首诗像一把解剖刀,剖开了开元盛世的华丽外衣。杜荀鹤用“无口不冤声”五个字,将胡城县化作封建吏治的标本。最震撼的是“朱绂”与“血染”的意象对比——那些官员红袍上的金线,原来是用民脂民膏绣成的。这让我想起去年在博物馆看到的唐代三彩俑,那些鲜艳釉彩下,是否也藏着类似的黑暗?
亲访古县遗址的震撼
去年深秋,我曾循着诗句探访胡城县遗址。如今的农田里散落着唐代砖瓦,老农指着某处说:“这儿挖出过戴枷的人骨。”夕阳下,杜荀鹤的诗句突然有了实体。那些“冤声”穿越时空,化作晚风中沙沙作响的玉米秆,仿佛在诉说永远无法上达天听的苦难。
古今重叠的思考
站在遗址碑前,手机突然弹出某地官员贪腐的新闻。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,但不同的是,我们有了更多发声的渠道。杜荀鹤若活在当下,或许会用微博发出“县民无口不冤声”的tag?这让我重新审视诗歌的力量——它不仅是美的载体,更是刺破黑暗的匕首。
夜半抄诗的顿悟
深夜用毛笔誊写这首诗时,墨汁在宣纸上洇开,像极了血渍。忽然明白诗人为何用“再经”为题——第一次是见证,第二次便是控诉。我们重读经典,何尝不是一次次“再经”历史?那些诗句如同明镜,照见过去,也映出当下的影子。
“写诗是良心的事业。”灯下合卷时,想起某位学者的话。杜荀鹤用28个字完成的史诗级报道,提醒着我们:文学永远要站在鸡蛋的一边。这场跨越千年的对话,在雨夜变得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