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鼠迹寻踪:从古诗硕鼠到阁楼夜客的随想日记

昨夜阁楼传来窸窣声响,让我想起《诗经》中那句"硕鼠硕鼠,无食我黍"。这穿越三千年的控诉,此刻竟与我的处境奇妙重合。

一、古诗中的鼠影

《硕鼠》以比兴手法,将剥削者比作贪得无厌的大老鼠。诗中三章叠唱"逝将去女,适彼乐郊"的决绝,恰如我此刻想驱逐阁楼访客的心情。杜甫"仓鼠投地走,长蛇赴穴蟠"的乱世图景,韩愈"夜寒饥鼠啮枯藤"的寂寥,都在提醒着鼠类与人类纠缠千年的共生史。

二、现代居所的鼠患

今晨检查发现,储物箱边缘果然有锯齿状咬痕。这些都市硕鼠不再偷食黍稷,却对电线、PVC管情有独钟。它们用油亮的毛发在墙角拓出"鼠径",用粪便标注领地,俨然将人类居所当作新的"乐郊"。

"官仓老鼠大如斗,见人开仓亦不走"——曹邺《官仓鼠》的描写,与此刻蹲在空调外机上的灰影何其相似

三、文明与野性的边界

放置捕鼠笼时突然迟疑。这些啮齿类动物何尝不是在适应人类文明?当我们用混凝土侵占它们的洞穴,它们便学会在吊顶夹层筑巢。白居易《洞中鼠》写"岂知玉堂上,夜半偷天书",如今老鼠们偷的却是Wi-Fi信号与暖气。

深夜再闻窸窣声,我打开手机播放15kHz驱鼠音频。电子时代的我们,终究用科技重建了《诗经》里"乐郊"的围墙。这场持续三千年的攻防战,或许正是文明与野性永恒博弈的缩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