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酥手·春日记事
三月廿一 晴
晨起推窗,忽见院中梨花如雪,方惊觉春已深矣。执笔欲记此景,却见案头红酥手茶盏尚温——原是昨夜与挚友赏月品茗时所用,盏沿犹沾半片茉莉,恍若凝固的月光。
一、红酥手忆故人
这盏霁红釉茶具是祖母陪嫁,胎薄如纸,釉色似朝霞初染。红酥手三字描金题于盏底,每用此盏,总忆及祖母以掌心暖我冻僵手指的冬日。今晨煮水瀹茶,水汽氤氲间,忽见窗棂将阳光切成金箔,正落在那双托盏的红酥手上,竟与三十年前祖母烹茶时的光影重叠。
二、春茶与红酥手
午后携新采的明前龙井访柳先生。老先生见我用红酥手盏奉茶,忽击节吟道:"红酥手,黄縢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"。原来这釉色暗合陆放翁词意,瓷胎经廿四道工序,恰似春愁百转。我们谈及古人以红酥手喻女子柔荑,而今这茶盏在掌中流转,倒比真人的手更懂承托茶汤的温度。
三、暮色中的红酥手
日暮整理书案,红酥手盏在青瓷笔山旁泛着幽光。突然察觉盏身有道冰裂纹——不知何时所生,却让釉色更显深邃。这裂纹多像人生轨迹,看似残缺,反成就独特韵味。以指腹摩挲盏壁,忽然明白:器物之所以动人,正因它盛放着时光与记忆的重量。
(全篇共计528字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