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江南·皇甫松的春日独白
唐·会昌三年二月廿三
一枕烟雨忆江南
晨起推窗,见阶前新绿沾露,忽忆皇甫松《梦江南》中"闲梦江南梅熟日"之句。檐角铁马叮咚,恍若词中夜船吹笛雨潇潇的余韵。执笔欲记此心境,墨未研开,先洇湿了半张薛涛笺。
词魂入梦
昨夜确乎梦见那位落魄词客——青衫泛白的皇甫松立于画舫船头,指间拈着半凋的梅子。商女不知亡国恨的琵琶声里,他忽然转头问我:"可知《采莲子》为何要写'菡萏香连十顷陂'?"未及应答,满湖荷花突然化作烽烟。
"兰烬落,屏上暗红蕉。闲梦江南梅熟日,夜船吹笛雨潇潇。"
词境寻踪
午后携《花间集》访城南旧书肆。店主老徐以陈年普洱相待,檐外细雨恰似词中情境。谈及皇甫松生平,方知其虽为宰相之子,却终老布衣。那些旖旎词章,原是蘸着仕途失意的苦酒写成。
暮色顿悟
归途见卖花担上的白兰,蓦然惊觉《梦江南》的妙处。皇甫松以"人语驿边桥"五个字,将乱离人的漂泊感写得如此轻盈。正如这暮春细雨,看似温柔,却能浸透三更的孤枕。
原来所谓梦江南,不过是在烽火连天时,用文字筑一座不沉的画舫。皇甫松笔下那些星子般的词句,穿越千年仍在我等心头泛着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