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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诗的诗意

日记:骏马踏风,边塞诗心

一、晨光中的马蹄声

清晨推开木窗时,沙丘尽头正泛起鱼肚白。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撕破寂静,三匹枣红马驮着驿卒飞驰而过,鬃毛在朔风中如燃烧的火焰。这让我想起李贺《马诗》中"大漠沙如雪,燕山月似钩"的壮阔——马鞍上凝结的冰霜与沙粒,在朝阳下竟真的泛出碎雪般的银光。

忽忆昨夜读《马诗》:
"此马非凡马,房星本是星"
眼前这匹瘦马却昂着头
把漫天朝霞都踏成铿锵鼓点

二、马市见闻录

午后逛西城马市,见商队新到的焉耆马。有个穿破袄的少年死死攥着缰绳,那匹青骢马不断用前蹄刨地,扬起带着苜蓿香味的尘土。马贩子嚷嚷着"此马能日行三百里",我却看见马眼中映着祁连山的雪峰——正如李贺笔下"向前敲瘦骨,犹自带铜声"的倔强。

马鞍上的思考

蹲下来细看马掌铁时,发现上面有细密的纹路。老铁匠说这是防止沙漠打滑的特殊锻造法。忽然明白为何古人总将良马比作宝剑,它们都需经过千锤百炼。这让我抄录在日记本上的《马诗》又多了层意味:"催榜渡乌江,神骓泣向风"。

三、暮色里的马影

日暮时路过军营,戍卒们正在饮马。一匹白鼻梁的黑马突然人立而起,嘶鸣声惊起整片胡杨林的栖鸦。它脖颈弯曲的弧度,恰似敦煌壁画里的天马。此刻终于懂得"龙脊贴连钱,银蹄白踏烟"的妙处——月光下马背的汗珠,确如撒落的星子。

今日所见马匹,皆似从唐诗里奔出。睡前重读《马诗二十三首》,墨字间仿佛听见了哒哒马蹄。或许每个中国人心里都有一匹这样的马:踩着边塞的霜,驮着盛唐的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