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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园田居·其三日记:种豆南山下的晨耕暮归

《归园田居·其三》日记:种豆南山下的晨耕暮归

晨光熹微中的农耕序曲

破晓时分,南山轮廓在靛蓝天幕中渐渐清晰。我扛着锄头踏着露珠走向田垄,陶渊明“种豆南山下”的诗句自然而然涌上心头。泥土的潮湿气息混合着青草香扑面而来,惊起几只蚱蜢从脚边跃过。这片坡地确实如诗人所言“草盛豆苗稀”——野茅草猖狂地侵占着豆苗的生存空间,嫩绿的豆叶在杂草丛中怯生生地探着头。

与土地对话的四个时辰

锄头起落间,汗水很快浸透了粗布衣衫。每株豆苗周围的杂草都需要仔细清理,既不能伤及根系,又要确保野草不会春风吹又生。正午太阳最毒辣时,我坐在田埂槐树下歇息,啃着粗面饼眺望这片坡地:东侧邻家的田垄整齐如棋盘,西边老翁的瓜架郁郁葱葱,唯我这片“草盛豆苗稀”的豆田透着几分野趣。忽然领悟诗人不是不懂农事,而是顺应着自然生长的节律——有些生命需要抗争,有些何妨共存?

暮色里的农耕哲思

日头西斜时,我终于清理完三分之二的田亩。扛锄归途经过溪边,洗净手脚的泥土,看夕照将南山染成暖金色。归家路上遇见荷锄的樵夫,笑着指我衣角的苍耳子:“郎君今日与田地厮磨得真切!”忽然懂得陶潜“带月荷锄归”的意境——不是文人矫饰的浪漫,而是劳作后的充实让疲惫都带着诗意。

灯下拾笔的顿悟

晚间在油灯下记录今日农事,墨迹在粗纸上洇开如枝桠。重读《归园田居》全诗,“晨兴理荒秽”的艰辛与“带月荷锄归”的豁达,原来藏着中国人延续千年的土地哲学。我们耕种的不只是作物,更是与万物共处的智慧。今日虽未能除尽杂草,但豆苗迎风舒展的姿态,已是最好的答案。正如诗末所言“但使愿无违”——这“愿”或许就是与土地达成和解的永恒追求。

月色渐浓时合上日记,明日还要趁露水未干时去补种新豆。这片“草盛豆苗稀”的田地,终会在时节流转中找到最平衡的生态。而我将继续在这南山脚下,书写属于现代人的归园田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