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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又绿江南岸,明月何时照我还——乔吉古诗中的春日感怀日记

春风又绿江南岸,明月何时照我还

——乔吉古诗中的春日感怀日记

清晨推开窗时,那句"春风又绿江南岸"突然撞进心里。乔吉笔下这七个字,像蘸了青汁的毛笔,倏然在我眼前洇开一片朦胧的绿意。楼下梧桐树的新叶还蜷缩着,倒是草坪已冒出针尖似的嫩芽,在晨露里闪着细碎的光。

一、草木知春不久归

巷口卖白玉兰的老妇人今天换了竹篮,原先垫底的蓝印花布换成嫩柳条编的衬垫。她笑着说是儿子从乡下捎来的,"柳条最知春"。这让我想起乔吉另一句"杨柳丝丝弄轻柔",古人总能把寻常景物写出筋骨。午后特意绕道护城河,垂柳果然已抽出新枝,在水面划出断续的涟漪,像在临摹《千里江山图》里的笔触。

二、闲敲棋子落灯花

社区活动中心传来断续的琵琶声,弹的竟是《霓裳中序第一》。坐在紫藤花架下翻看《乔梦符小令》,"明月何时照我还"的句子突然有了新解。或许诗人等待的不只是月光,更是某种生命状态的回归。就像此刻,春风带着榆钱儿的清甜掠过耳际,让我想起童年在外婆家,用柳枝编花环的旧时光。

三、满目山河空念远

傍晚在旧书摊淘到1982年版的《全元散曲》,泛黄的书页里夹着片枫叶书签。店主说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学生常干的事,忽然理解乔吉为何总在曲牌中嵌套典故——时光本就是层层叠叠的笺注。回家路上华灯初上,玉兰花瓣落满人行道,每一步都像踩在古典与现代的交界线上。

临睡前发现窗台茉莉结了花苞,月光正斜斜切过青瓷花盆。忽然明白七百年前那个写"明月何时照我还"的文人,等待的从来不是某个具体答案。就像春风年复一年染绿江南,真正的归来,或许就藏在这些细微的、与古人共享的悸动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