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廿八日 晴
晨起推窗,忽见院角老梅新抽的嫩枝在风中轻颤,墨色的枝干衬着淡青芽苞,竟与昨夜读的《墨眉古诗集》中"铁骨凝霜墨未干,春风先到小眉端"之句悄然重合。
墨痕里的生命律动
捧着泛黄的诗册坐在梅树下,指尖抚过"墨眉"二字时,树影正将斑驳的墨色投在纸页上。古人以墨喻梅,原是因这苍劲枝干里藏着千年文脉——王冕泼墨成梅的洒脱,林逋"暗香浮动"的婉约,此刻都在这截老梅枝上苏醒。蚂蚁沿着诗句爬行,恍若在丈量墨色与自然的距离。
诗外拾遗
午后整理书箱,意外发现祖父旧藏的一方松烟墨,墨锭侧面阴刻着瘦梅图。突然懂得《墨眉古诗》为何总强调"五百年墨韵不散",当指尖触到墨面冰凉的纹理,仿佛触摸到梅树皲裂的树皮。这黑得发亮的固体里,或许封印着某个雪夜诗人呵气融墨的温热。
暮色中的顿悟
晚霞将西墙染成胭脂色时,老梅的投影渐渐爬上《墨眉古诗》的扉页。突然惊觉古人所谓"墨眉",不仅是形容梅枝如眉的形态,更是隐喻文人以笔墨为筋骨的生命姿态——那些在寒冬中仍用墨色绽放的勇气,不正是中国文化里最动人的"留白处的绽放"?
合上书页时,一片新落的梅瓣停在"墨眉"题跋处,宛如给这首穿越千年的古诗,钤了一枚春天的印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