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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小记:品味"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"的北国风光

冬日小记:品味"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"的北国风光

一、晨起惊雪

今晨推窗,忽见岑参笔下"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"的奇景在眼前具现。昨夜还裸露着枝桠的梧桐,此刻竟披上了三寸厚的银裘,枝条因积雪而低垂的弧度,恰似贵妃醉酒时坠落的玉簪。

「夜深知雪重,时闻折竹声」

白居易《夜雪》中的意境此刻分外真切,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,惊飞了檐下觅食的麻雀。

二、踏雪寻幽

裹紧羊绒围巾踏入雪原,靴底碾碎冰晶的声响让人想起陆游"铁马冰河入梦来"的金戈之音。湖面冻结的波纹凝固成琉璃浮雕,柳宗元"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"的画面突然在冰裂纹上浮现。

• 雪中即景

  • 松针托住的雪团像极了苏轼描述的"玉簇银堆"
  • 未冻实的溪流仍在冰层下潺潺,应和着李清照"雪里已知春信至"的预言
  • 腊梅的幽香混着凛冽寒气,恰是王安石"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"的注脚

三、围炉夜思

傍晚炭火盆里毕剥作响的松木,将杜甫"岁暮阴阳催短景"的感慨映在窗棂上。捧着姜茶重读《红楼梦》"琉璃世界白雪红梅"章节,方知曹雪芹写"皑皑轻趁步"时,必是亲眼见过这等碎玉乱琼的景致。

这银装素裹的冬日,原是古人诗囊里最丰盈的季节。从谢道韫"未若柳絮因风起"的灵感到韩愈"白雪却嫌春色晚"的俏皮,每一片雪花都凝结着千年文心。当我的睫毛沾上雪粒时,忽然懂得为何张岱要在《湖心亭看雪》里说"天与云与山与水,上下一白"——原来最极致的冬韵,终究要亲历方能解其真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