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童短笛伴斜阳——春日田野日记

一、晨光里的牛铃

清早被窗外叮当的牛铃声唤醒，推开木门便看见邻家小牧童阿旺牵着老黄牛走过田埂。牛背上挂着个旧竹笛，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，让我忽然想起《所见》里"牧童骑黄牛，歌声振林樾"的画面。

1. 露珠与蚱蜢

跟着他们来到溪边草地，露珠在草叶尖上滚成水晶球。阿旺突然扑进草丛，再起身时手里捏着只翠绿蚱蜢，那得意劲儿活脱脱就是"牧童拾得满筐春"的现代版。

二、正午的树荫

日头渐毒时，老槐树下已摆开粗陶碗。阿旺爹送来新酿的米酒，树影里飘着淡淡的酒香与青草味。小牧童枕着牛肚子打盹，笛子斜插在腰间布带上，让我想起范成大笔下"牧童眠处牛羊下"的闲适。

三、笛声染夕阳

傍晚的云霞像打翻的胭脂盒时，阿旺站在土坡上吹起了笛子。不成调的曲子乘着晚风，惊起芦苇丛里的白鹭。这场景与雷震《村晚》中"牧童归去横牛背，短笛无腔信口吹"竟有九分神似。

2. 归途的剪影

暮色中，一高一矮两个影子沿着田垄慢慢走远。老牛偶尔"哞"一声，应和着时断时续的笛音。我站在篱笆边，看他们的轮廓渐渐融进紫灰色的天光里，衣角还沾着野雏菊的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