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喜鹊》古诗中的晨间偶遇
清晨六时,我被窗外一阵清脆的鸣叫声唤醒。推窗望去,两只黑白相间的喜鹊正站在梧桐枝头,昂首翘尾,声声啼鸣划破晨曦的寂静。这景象让我忽然想起皮日休那句“喜鹊声唶唶,俗云报喜来”,不由得会心一笑。
檐角双鹊舞
这对喜鹊在枝头嬉戏良久,时而跃上飞檐,时而掠过窗棂。它们羽翼在晨光中泛着蓝紫的金属光泽,长尾如绸缎般轻盈摆动。记得宋人刘炎曾在《述言》中写道:“喜鹊檐前噪,骊驹陌上歌。”此刻檐前噪鹊的生动景象,竟与八百年前的诗意完美重合。它们时而低头梳理羽毛,时而相互追逐,仿佛在演绎一首无形的田园诗篇。
古韵今声
我翻开泛黄的诗集,发现古人笔下喜鹊总是与吉祥相伴。唐代张鷟《朝野佥载》记载:“鹊噪狱楼,罪犯赦免”;元代王实甫《西厢记》中亦有“疑怪这噪花枝灵鹊儿”之句。最妙的是宋徽宗《宣和画谱》记载的边鸾《鹊鸲图》,虽真迹已佚,但通过文字描述仍能想见其“展翅欲飞,灵动生姿”的神韵。这些文字让窗外的喜鹊平添了几分文化意蕴。
筑巢记
午后再度观察时,发现它们正在搭建新巢。衔来的枯枝最长的约有三十公分,它们聪明地选择在树杈三角区开始搭建基础架构。这让我想起《诗经·召南·鹊巢》的句子:“维鹊有巢,维鸠居之。”虽然诗中是以鹊巢喻婚嫁,但亲眼见到筑巢过程,才知喜鹊确实是杰出的建筑师。它们每次往返约需十五分钟,衔来的材料包括树枝、泥块甚至还有一缕红色的毛线。
黄昏絮语
日暮时分,喜鹊归巢的身影融入晚霞。查考资料得知,喜鹊其实属于鸦科,智商极高。唐代李郢《寒食野望》写道:“鸦噪暮云归古堞,雁迷寒雨下空壕。”虽然写的是乌鸦,但同科习性相近。现代研究显示喜鹊能识别镜中的自己,这种自我认知能力在鸟类中极为罕见。古人不明其理,却凭细致观察留下了无数传神诗句。
今日与喜鹊的邂逅,仿佛完成了一场穿越古今的对话。那些散落在典籍中的诗句,因为真实生命的映照而重新焕发光彩。当科技让我们与自然渐行渐远时,或许这些古诗中的精灵,正是指引我们回归本真的鹊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