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蒲松龄的月夜奇遇:一则诡谲日记
康熙三年秋·夜半笔记
是夜,风卷残云,月隐星稀。余伏案修撰《聊斋》新篇,忽闻窗外窸窣作响,如爪牙挠门。挑灯推扉,竟见一灰狼人立檐下,前爪捧卷,口吐人言:"蒲先生,可否为吾辈作传?"
异兽呈卷
狼毛如银针倒竖,双目泛碧光,却无凶煞之气。其递来竹简三卷,墨迹犹新,上书《幽谷狼族志》。细览之,乃百年狼精修行实录,有诗为证:
"月炼金丹三百载,偶开灵智慕人间。不求位列仙班去,只愿文心代代传。"
对坐论道
余与狼君彻夜长谈,方知妖兽亦有文心。其言:"吾族观先生《促织》《聂小倩》诸篇,慕其情真。今冒死现形,但求先生录此轶事。"言罢取酒器自斟,爪尖竟能执笔,于宣纸题诗:
爪痕深浅墨淋漓 兽面人心两相疑 若得聊斋添一笔 不枉深山苦修时
拂晓别离
鸡鸣时分,狼君忽竖耳警觉:"天机不可久泄。"遂掷下玉佩为信,化风而去。案头唯余狼毫笔一支,蘸墨即书,异香弥散。此后每值月圆,窗棂必现爪印数行,或诗或文,皆成《聊斋》新篇之蓝本。
(按:此日记原载于蒲松龄残稿《鬼狐集》,乾隆年间刻本有眉批:"狼而能文,较衣冠者更堪玩味。"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