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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答诗韵:春日闲思日记

有答诗韵:春日闲思日记

晨起闻莺语

清晨微光透过竹帘,窗外传来断续莺啼,恍若古诗中“有答”的悠然意境。披衣起身时,忽忆起昨日读到的唐代无名氏残句“幽兰有答,清泉为盟”,虽全诗已佚,但这八字却如露珠般凝结着千年前的默契——自然万物从来以无声之声应答人间叩问。砚台余墨未干,我提笔蘸取时,竟觉春风吹纸页簌簌,似催促我将此刻心境落成文字。

园中寻答迹

信步至小园,见茶花垂露、新竹抽节,每处生机皆似对“有答”二字的具象诠释。青石径上的蜗牛缓缓划出银痕,那是它写给大地的答复;池面涟漪圈圈荡开,是游鱼对春水的应答。忽然明白古人为何偏爱以诗对话自然——唯有凝神静观时,才能听见草木用生长作答,流云以舒卷应和。这让我想起王维“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”何尝不是对天地提问的永恒回答?

午后诗笺沉吟

翻检诗卷至《全唐诗补编》,见“幽兰有答”四字孤悬于残卷,如断线珍珠引人遐思。或许原诗本是隐士与山水的唱和:有人叩问浮生意义,而幽兰以寂然芬芳作答;有人怅惘聚散无常,清泉则以奔流不息相盟。这种超越言语的应答,恰似此刻阳光穿过紫藤架,在日记本上投下斑驳光点——无须赘言,光与影已写下最精妙的诗篇。

暮色中的顿悟

日影西斜时,邻家孩童举着纸鸢跑过田埂,笑声落进油菜花海。忽然彻悟“有答”的真谛:生命本身即是永恒的问答。春答复冬以繁花,晨答复夜以朝霞,我在此日此刻的书写,亦是对时光流逝的温柔应答。当墨迹渗入宣纸纤维,仿佛听见千年前的诗人在云端轻笑——原来每个时代都在重复相同的叩问,而答案始终藏在风过林梢的簌簌声里,藏在不肯停歇的流水声中。

合上日记时,晚风翻动纸页如抚琴弦。今日以整整十页篇幅回应了那句残诗,或许百年后亦有读者偶然展卷,听见我在此日的微笑与叹息。那时春风应再次拂过某处窗棂,替天地作出新一轮的“有答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