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是故乡明——记一次中秋夜思
2023年9月29日 晴
今夜月色如洗,我独坐在阳台上,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,忽然想起杜甫那句"露从今夜白,月是故乡明",心头不禁涌起阵阵乡愁。
一、异乡的月光
城市的霓虹总是太亮,照得月亮都失了颜色。记得小时候在乡下,中秋的月亮大得仿佛能伸手够到,银辉洒在稻田上,像铺了一层碎银子。如今在这钢筋水泥的森林里,月光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,再也拼不出记忆中完整的圆。
二、舌尖上的乡愁
母亲寄来的月饼还摆在桌上,油纸包着的老式五仁月饼,咬一口就能尝到故乡的滋味。城里卖的月饼花样百出,却总少了那份用柴火灶烤出来的烟火气。忽然想起儿时全家围坐分食一个月饼的场景,父亲总要把最大的那块莲蓉让给我。
三、电话那头的牵挂
视频通话里,母亲的皱纹又深了几许。她说院子里的桂花开了,香气能飘进堂屋;说父亲新酿的米酒已经封坛,等我过年回去启封。我在这头笑着应和,却看见玻璃窗上不知何时蒙了层水雾——原来是我的眼泪。
四、他乡亦可是家
楼下传来孩童的嬉闹声,邻居家正在阳台上祭月。忽然惊觉,这座收留我七年的城市,早就在某个清晨用热腾腾的豆浆油条,某个雨天递来的伞,某个加班夜留的灯,悄悄在我心里种下了新的根须。
夜渐深,月亮行至中天。我轻轻摩挲着月饼包装上褪色的红双喜,忽然明白:乡愁不是地理的距离,而是时间的河床上,那些永远鲜活的记忆鹅卵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