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如歌,光阴似箭
——记时光流逝中的点滴感悟
清晨推开窗,一缕阳光斜斜地洒在书桌上,那本翻开的日历又撕去一页。忽然想起李商隐那句“岁月人间促,烟霞此地多”,指尖抚过桌角斑驳的木纹,才惊觉连这红木也浸透了十年晨昏。
一、檐角风铃记流年
老宅屋檐下的青铜风铃,是祖父在世时亲手挂上的。记得孩提时代总爱踩着板凳去够铃舌,那时铃音清越如童谣。前日暴雨后去擦拭,发现铃身已覆着层铜绿,轻轻一碰便簌簌落下细碎的锈屑。这让我想起白居易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中“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”,连金属都逃不过岁月的蚀刻,何况血肉之躯?
二、镜中白发说沧桑
母亲梳头时让我帮她拔去鬓角银丝,梳齿间缠绕的落发竟比往年更多。忽然记起杜牧《题禅院》里“今日鬓丝禅榻畔,茶烟轻飏落花风”,当年读来只觉得意境超然,如今看着母亲眼尾的皱纹,才懂得那缕茶烟里飘着的,分明是欲说还休的时光重量。
午间整理旧相册,发现父亲三十岁生日照上的西装,与去年寿宴穿的竟是同一件。只是当年挺拔如松的轮廓,如今在肩线处空出了两指宽的余量。这让我想起陆游“镜里流年两鬓残”的句子,原以为岁月是悄然而至的,其实它早就在每道衣褶里留下印记。
三、砚台墨痕印春秋
收拾书房时翻出初中用的端砚,当年觉得笨重的石砚,现在掂着竟有些轻巧。砚池里干涸的墨垢层层叠叠,像极了苏轼《西江月》里“人生如梦,一尊还酹江月”的沧桑。忽然发现砚底刻着“惜时”二字,刀痕已被手掌摩挲得圆润——原来最锋利的从来不是刻刀,而是流动的光阴。
暮色渐浓时,阳台的昙花突然绽开。想起《古诗十九首》里“生年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”,这刹那芳华何尝不是岁月的隐喻?合上日记本时,月光正斜斜爬过封皮烫金的“岁月如歌”四字,像给时光谱了道温柔的音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