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古诗:春日读诗有感日记
三月廿一日 晴
晨起推窗,春风拂面,檐下新燕啁啾,恍若古诗词中“几处早莺争暖树,谁家新燕啄春泥”之景。案头《唐诗三百首》被风掀动纸页,恰停于白乐天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一篇。忽忆昨日师长言“诗曰古诗,非止文字,乃时空之舟,载千年悲欢至眼前”,遂沏清茶一盏,静坐重读,竟生不同往昔之悟。
一、诗中之象,眼前之景
午后信步至城郊溪畔,见野草茵茵,远接碧空,顿觉“离离原上草”五字劈面而来。往日诵此诗,只道是写景佳句,今却忽明其深意——古人观草枯荣而叹聚散,观野火春风而悟永恒,皆因将天地万象收入方寸诗心。杜子美云“文章千古事”,诗曰古诗者,正是以精粹文字镌刻瞬间永恒:王摩诘“明月松间照”之禅静,李太白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之雄奇,非仅描摹物象,实乃以心映照天地。
二、声律之间,情思涌动
黄昏时分倚栏轻吟《春江花月夜》,平仄跌宕如浪涛拍岸。张若虚以“江畔何人初见月?江月何年初照人”一问,叩响千年时空回音。乃知诗曰古诗之妙,不仅在辞藻华美,更在声韵与情思的交融。五言仄仄平平仄,七字长长短短声,皆是古人将心跳谱入文字的密码。陆放翁“小楼一夜听春雨”的惆怅,李清照“寻寻觅觅”的徘徊,皆借音律节奏直抵人心,令今人犹能隔世共鸣。
三、诗心与我,共成新境
暮色渐浓时,见孩童追逐纸鸢掠过麦田,忽得小诗一首:“东风扶纸鸢,线断落云边。谁拾春消息,裁入旧诗篇。”虽稚拙不堪,却深味诗曰古诗非遥不可及的文物,而是鲜活的情感载体。古人以诗记事抒怀,今人读之可解衷肠;今人触景生情提笔赋诗,亦是对古诗精神的延续。钱锺书先生言“唐诗宋词乃中国人情感辞典”,信然!这些穿越时空的文字,早已融入我们的血脉,成为感知世界的方式。
灯下掩卷沉思:诗曰古诗者,实为古今对话的桥梁。我们读“床前明月光”时,便是与千年前的李白共望一轮月;我们写“春风又绿江南岸”时,便是与王安石同绘一幅春。此中真意,恰如宋人所言“古人今人若流水,共看明月皆如此”——诗心亘古不变,唯借文字永恒传递。愿常怀此心,在平凡日子里与古诗相逢,让古典之花在当下绽放新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