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以刘日薄西山:暮年沉思录
黄昏的独白
但以刘日薄西山时,我总爱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,看那轮红日缓缓沉入远山的怀抱。余晖将云层染成橘红,仿佛天边燃起一场无声的烈火。风掠过斑驳的砖墙,带着秋日特有的干燥气息,卷起几片早凋的槐叶,在空中划出苍凉的弧线。
记忆的碎片
四十年前初到此地,这棵槐树不过碗口粗细。如今树皮皲裂如老人手背的血管,而我的影子也在西斜的日光里越拉越长。但以刘日薄西山的景象,总让我想起《陈情表》里"但以刘日薄西山,气息奄奄"的句子——当年读来无感的文字,如今字字都砸在心头。
墙角那口青石水缸,是长子满月时邻人所赠。记得他总爱踮脚拍打水面,惊得缸里金鱼乱窜。如今缸沿生满青苔,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枯叶,倒映着但以刘日薄西山的残照,像幅褪色的老照片。
时光的刻度
西边天空渐渐泛起绀青色,第一颗星子怯生生地亮起来。但以刘日薄西山的过程不过半小时,却像把整个人生都压缩在光影变幻里。远处传来收废品的摇铃声,叮叮当当惊起一群麻雀,它们扑棱棱飞过屋檐的剪影,让我想起年轻时在粮站工作的日子。
夜的前奏
当最后一线金光消失在山脊后,晚风突然变得沁凉。但以刘日薄西山后的蓝调时刻里,隔壁飘来炝锅的香气,混合着酱油爆炒的焦香。我摩挲着藤椅扶手上经年累月形成的包浆,突然明白李密当年写"人命危浅,朝不虑夕"时,指尖触碰竹简的触感。
路灯次第亮起时,我数着窗棂投在地上的光格,一格代表十年。但以刘日薄西山的光影游戏里,那些明暗交界线正缓慢而坚定地,向着我的脚边推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