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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卧沙场君莫笑——边塞戍卒日记

醉卧沙场君莫笑

戍边卒日记·天宝八年秋

九月廿七 朔风卷旗

暮色如血染黄沙,校场点兵鼓声震天。今日轮值烽火台,独倚戍楼望尽孤烟直。忽忆岑参《白雪歌》中“将军角弓不得控,都护铁衣冷难着”之句,而今亲身领略塞外苦寒,方知豪放诗篇字字皆用风霜镌刻。

戌时·篝火旁记事

同袍们围坐烤炙黄羊,烈酒传饮间唱起王翰《凉州词》:“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?”鬃须结冰的老校尉猛饮一口,笑道:“某守关三十载,送走七任节度使,埋骨弟兄足以堆成京观——然则每闻此诗,仍觉胸中热血沸腾!”言罢以刀击盾而歌,声震星野。

“匈奴草黄马正肥,金山西见烟尘飞”

此情此景令我想起李白《塞下曲》的豪迈。虽身为微末戍卒,然持槊立于天地之间,守护身后万家灯火,岂非大丈夫之壮业?夜风卷着砂砾拍打铠甲,竟觉比长安软红十丈更教人清醒。

子夜·巡营有感

换岗时见营帐连绵如黑色山峦,值夜将士的枪尖挑着寒月。忽然懂得高适“汉家烟尘在东北,汉将辞家破残贼”的决绝——豪放诗魂从不在于辞藻华丽,而在千钧重担前的朗声大笑。取腰间竹笛吹《破阵乐》,守哨新兵探头喝骂,转而却随调哼唱起来。

记毕此文时,墨盒已结薄冰。以佩刀煨热酒浆,遥敬东方明月:愿盛世永驻,纵使我等枯骨成灰,亦不负这豪放人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