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11月15日 阴
清晨路过巷口时,忽然想起陶渊明那句"犬吠深巷中,鸡鸣桑树颠"。寒风中隐约传来呜咽声,循声望去,发现一只瘦骨嶙峋的白狗蜷缩在纸箱里,前爪还裹着渗血的纱布。
初遇时的对峙
它警惕地竖起耳朵,浑浊的眼睛里映着巷口的路灯。我蹲下身时,它突然发出低沉的吼叫,却又在看见我手中的肉包时犹豫着摇了摇尾巴。这让我想起陆游"犬喜人归迎野路,鹊营巢稳占低枝"的画面,只是眼前的小家伙显然经历过太多人类的恶意。
那些古诗里的狗
记得苏轼在《江城子》里写过"左牵黄,右擎苍"的猎犬,杜甫笔下也有"柴门闻犬吠,风雪夜归人"的温暖。但此刻蜷缩在我外套里发抖的小白,更像是白居易诗中"饥捉老鼠眠吞声"的困顿生灵。
带它回家的路上
宠物医院的碘酒气味中,医生从它毛发里取出三枚生锈的图钉。小家伙疼得浑身颤抖,却始终没咬人。护士说这是被遗弃的品种犬,项圈上还留着被剪断的牵引绳痕迹。我突然理解李商隐"新知遭薄俗,旧好隔良缘"的叹息——人类给予的伤害,往往比寒风更刺骨。
新生活的开始
现在它正趴在我书桌下啃磨牙棒,窗外的雪粒子敲打着玻璃。韩愈在《送区弘南归》里写"朝馌夜秣无暂闲"的护主忠犬,而小白刚刚把走丢的毛线团叼回我脚边。或许某天我们也能成为范成大笔下"犬知人意善防夜,猫爱人闲不捕鼠"那样的默契伙伴。
(日记后续记录小白逐渐康复的过程:拆纱布时它第一次舔了我的手;学会在指定地点上厕所;某天清晨发现它把拖鞋整齐摆在了床边...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