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画兰古诗：一纸幽兰寄远思

晨起见案头兰画有感

清晨推窗，忽见案头那幅《题画兰》古画摹本被晨露浸湿了一角，墨色晕染间，郑板桥笔下「兰草已成行，山中意味长」的句子蓦然浮上心头。这株用淡墨勾勒的幽兰，仿佛正隔着三百年时光与我低语。

画里寻香

指尖抚过泛黄的宣纸，那些看似随意的飞白笔触里藏着古人多少心事？记得《题画兰》原诗有「坚贞还自抱，何事斗群芳」之句，此刻画中兰叶如剑，竟将玻璃窗上凝结的雾气划开几道清痕。忽然想起昨日整理旧书时，从《郑板桥集》扉页飘落的干枯兰瓣——去年春末夹进去的建兰，如今与画中墨兰叠成了双重镜像。

砚边絮语

午后调朱砂补画兰蕊时，发现颜料盒底层压着祖父用蝇头小楷抄录的《题画兰》全诗。那些微微洇化的字迹里，分明还沾着武夷山茶汤的痕迹。忽然明白为何古人总爱在画兰时题诗——当笔锋掠过兰叶转折处，墨汁渗入纤维的沙沙声，本就是最天然的诗韵。

夜灯下的兰影

入夜后雨势渐密，画上兰影在灯光里摇曳得愈发清癯。取出去岁在苏州博物馆拍的《墨兰图》照片比对，发现板桥老人题诗的位置竟与画中兰根形成奇妙呼应。这大概就是所谓「一花一世界」吧？三百年前的诗人对着空谷幽兰挥毫时，可曾想到某天会有个现代人，在钢筋森林里对着他的笔墨怔忡出神？

临睡前将画轴重新卷好，忽觉有暗香浮动。开箱检视去年收集的兰谱，夹页间跌出几粒干枯的兰籽——或许该学着古人那样，在明天的日记本扉页，用《题画兰》的句子种一株文字里的幽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