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马古诗李贺对话的黄昏日记

一、秋窗初启

傍晚时分，斜阳将书案染成琥珀色。我翻开李贺的诗集，那些关于马的古诗便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而出——"此马非凡马，房星本是星"、"向前敲瘦骨，犹自带铜声"。忽然一阵秋风穿堂而过，书页自动翻卷，墨香与暮色交织成奇异的漩涡。

二诗魂入梦

恍惚间见一人身着青袍踏暮色而来，袖口还沾着未干的墨痕。"某乃长吉。"他声若敲玉，目光却似他诗中那匹"夜光踏纬炎寒避"的神驹。我惊得欲起身行礼，他却按住我的肩膀："闻君常读某马诗，今日特来论骐骥。"

（一）马脊如剑斩浮云

李贺的指尖划过《马诗二十三首》，每触一行字便泛起金光："世人皆道某爱马成痴，却不知某写的是龙媒之志。你看这'大漠沙如雪，燕山月似钩'，何尝不是某欲踏破关山的雄心？"窗外忽然传来嘶鸣声，但见月光下竟有墨色天马踏云而行，鬃毛飞扬处洒落星屑。

（二）瘦骨犹带铜声烈

"某最恨人间凡马空肥膘！"诗人突然拍案，惊得烛火摇曳，"真正的良驹当如'向前敲瘦骨，犹自带铜声'，宁可瘦骨嶙峋也要铮铮铁骨！"言毕竟抽出玉簪击打窗棂，发出金石相撞之音，檐下铁马铃应声而和，奏出一曲《夜坐吟》。

三、石破天惊

正当我们谈及"武帝爱神仙，烧金得紫烟"的讽喻时，忽然雷声大作。李贺仰天大笑："此乃某之句惊天道也！"但见他广袖翻飞处，诗稿上的墨字纷纷化作玄色骏马，踏着电光奔腾而去。最奇是一匹"赤兔跃红雾"的朱鬃马，竟低头衔来一支生花妙笔。

四、青编留韵

暮色渐浓时，诗人的身影开始透明。"某将去矣。"他将那支笔搁在我案头，"今日论马三百言，君当记之。"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："莫学某'寻章摘句老雕虫'，要骑真马踏真山河！"话音未落已化作满纸烟霞，唯留《马诗》在晚风中自动吟唱。

五、残照马鸣

醒来时新月已挂西窗，案上诗集合拢如初。唯有那支毛笔和满室檀香证明非梦。推开窗扉远眺，仿佛见青衫诗人骑天马行于云海，马蹄踏碎星光成诗。遂提笔记此奇遇，墨落处似闻千里马嘶鸣——原来与李长吉对话的方式，从来都在那些石破天惊的诗句里。

后记：今夜重读"遥望齐州九点烟，一泓海水杯中泻"，忽觉千年时光不过弹指。只要还有人间诵读李贺的马诗，那匹"蹋天磨刀割紫云"的神驹就永远不会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