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感怀——读不第后赋菊古诗有感
十月霜风中的倔强
今日整理旧书,偶然翻到黄巢的《不第后赋菊》,那句"待到秋来九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"蓦然撞进眼帘。窗外的菊花正迎着寒风怒放,金黄色的花瓣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刺目,仿佛千年前那位落第书生未冷的豪情。
一、诗中窥见的历史温度
黄巢写下这首诗时,正是科举失利后的愤懑时刻。唐代的科举制度像一道铁幕,将多少寒门学子的梦想碾碎在朱门之外。"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"的壮语,何尝不是对命运最激烈的反抗?我在博物馆见过的唐代菊花纹铜镜,那些缠绕的枝蔓与绽放的花朵,似乎都带着这种不甘屈服的锐气。
二、现代考场外的思考
合上诗集,想起上周公布的公务员考试成绩。邻居家那个复读三年的男孩又落榜了,昨夜听见他在阳台用口琴吹《阳光总在风雨后》,不成调的旋律比哭声更让人心酸。我们这个时代虽没有"黄巢起义",但各类考试的独木桥上,多少年轻人正在经历着相似的挫败?
"百花发时我不发,我若发时都吓杀"——这种带着锋芒的自信,在当今强调"佛系""躺平"的文化语境里显得尤为珍贵。我们是否太过急于教人接受平凡,却忘了告诉他们在认命之前,先要像秋菊般尽情绽放一次?
三、阳台上的菊花实验
下午去花市买了盆悬崖菊,特意选了个歪斜的粗陶盆。卖花老人说这种菊最耐寒,即便霜打也能活。我想记录它整个冬天的生长状态:当暖气房的绿萝都蔫头耷脑时,这株被刻意放在通风处的野菊会如何对抗严寒?这大概是我对《不第后赋菊》最笨拙的致敬方式。
深夜重读的顿悟
临睡前再读全诗,突然注意到末句"飒飒西风满院栽"的"栽"字用得极妙。不是"开",不是"放",而是带着人力介入的"栽"。原来黄巢笔下霸道的菊花,终究需要有人亲手种下反抗的种子。这个发现让我在台灯下怔忡良久,或许所有看似孤勇的抗争,背后都站着无数个默默培土的人。
(日记完,全文共628字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