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陈与义的春日独白:一场淅沥中的诗意栖居
檐角铃摇雨未休
四月初七,晨起推窗时,雨陈与义正倚在青石巷口的槐树下。他总爱穿那件洗得发白的竹布长衫,袖口沾着墨渍,像宣纸上晕开的远山。昨夜开始的细雨将瓦当敲成编磬,他忽然转头对我笑道:"这雨声里藏着杜甫的《春夜喜雨》呢。"
雨脚如麻未断绝
午后随雨陈与义去城南收书,油纸伞撑开一方移动的晴空。他指着石板缝里挣扎的野荠菜说:"你看这些绿星星,是大地写给天空的诗行。"路过茶肆时,他忽然吟道:"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——陆放翁到底没尝过吴婆婆的桂花醪糟。"檐水滴在砚台里,他掏出毛边本子记下这偶然的调色。
墨池新涨写浮生
傍晚在他的书斋"听雨轩"整理旧籍,雨陈与义突然用镇纸压住飞动的宣纸:"快看!"原来雨水顺着蛛丝滑落,在窗棂上串成水晶算盘。他研开陈年松烟墨,写下:"天地为纸雨作字,写罢青山写浮云。"砚池里游着几瓣打落的辛夷花,竟像活的朱砂印。
掌灯时分雨势渐收,他忽然从桐木箱里取出个陶罐:"接的去年梅雨,煮茶正好。"铜壶嘴吐出的白汽里,我听见他轻声念着:"青箬笠,绿蓑衣,斜风细雨不须归..."瓦当上的积雨突然坠落,在暮色中碎成满地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