诮山中叟古诗日记:山居一日与隐者对话
晨雾初开时
寅时末,山鸟的啁啾将我从梦中唤醒。推开通往竹林的小木窗,乳白色的雾气正缠绕在远山之巅,宛如唐代诗人笔下“诮山中叟古诗”所描绘的意境。我忽然想起昨日在溪边偶遇的那位采药老叟——葛衣草履,鹤发松姿,见我便朗笑道:“城中客,怎识得蕨苗苦笋之味?”当时只觉被这般诮问刺得面颊微热,此刻却品出几分山野哲人特有的诮趣。
寻访诮叟之路
沿着青苔斑驳的石阶向南而行,晨露沾湿了布鞋。岩缝间野菊盛开得正艳,金灿灿地映着初升的朝阳。半山腰处忽见炊烟袅袅,那是以茅草覆顶的樵夫小屋。一位系着蓝布围裙的妇人正在晾晒山菇,听说我寻访那位善诮的老叟,她指向云雾深处:“张叟啊,此时定在虎耳崖捋采石斛。”
拨开纠缠的藤蔓继续向上,恍然明白“诮山中叟古诗”中那份超然何来——这里的每块山岩都镌刻着千年时光,每声鸟鸣都涤荡着尘世烦嚣。当终于见到悬在绝壁上的身影时,老叟正将药锄卡进岩缝,扭头抛来那句熟悉的诮语:“郎君莫不是被山灵勾了魂?这般陡峭处也敢来。”
石灶旁的诮语玄机
在他的石穴药寮里,陶罐煨着的茯苓茶飘出奇异清香。老叟从粗陶碗里掬水净手,忽然问道:“可知世人为何总嫌山居寂寞?”见我怔忡,他自答:“只因心窍里塞满市嚣,耳中灌尽铜臭,自然听不见松涛与流泉的笙箫。”这般诮语竟如禅机,令我捧着茶碗默然良久。
午时他燃枯松枝煮黄精粥,火焰舔着黑黢黢的锅底,映着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。“诮山中叟古诗岂真是讥讽?”他忽然笑开,皱纹如山峦叠皱,“不过是替山灵传话,笑你们总把珍珠当瓦砾,捧着瓦砾当珍珠。”说着将烤好的野芋递来,焦香混着山风的味道瞬间充盈肺叶。
暮色里的顿悟
日落西山时,老叟送我至三岔口的古松下。归鸟成群掠过霞光,他负手而立忽然吟道:“云筛月影堪为席,泉煮春芽不用钱。”见我若有所思,他又恢复诮讽语气:“莫作呆想,快些下山罢,须知——”他故意拉长声调,“明日暴雨将至,老夫可懒得收留笨客。”
踏着暮色归返时,漫山草木皆成哲人。忽然懂得“诮山中叟古诗”的真意——那看似讥诮的言语里,实则是山魂用最质朴的方式在点化世人。溪水淙淙冲刷着卵石,仿佛也在重复老人的诮语:何必追逐镜花水月?天地本自有大美而无言。
青灯下的铭记
此刻在竹窗下记此一日,墨香混着窗外飘来的冷杉气息。那位山中叟的每句诮语都值得反复咀嚼:我们汲汲营营追求的,是否真不如石灶间一碗粗粥?或许真正的智慧,就藏在这些被世人称作“诮”的警语之中。且以老人傍晚所赠的决明子泡茶,在苦香中铭记这份山野赐予的顿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