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云深处见南山
暮春四月廿三日记
晨起推窗,忽见远山云雾缭绕,恰似古人所言"祥云深处见南山"之景。这句诗不知出自何典,却自幼时便刻在记忆里,每逢山岚氤氲便自动浮现。今日得闲,决意循着诗踪往城西翠屏山一去。
山径寻幽
青石板阶被夜露沁得温润,拾级而上时,竹影扫阶尘不动。半山亭处遇一采药老翁,鬓发皆白而目光澄澈,笑指云雾道:"此乃地气升腾遇寒所致,古人不明就里,便称作祥云。"言罢自背篓取山泉请饮,清冽中带着不知名的草木清香。
继续上行时,雾愈来愈浓。十步外的松柏已成水墨晕染的痕迹,二十步外则完全融入云霭。忽然懂得古人为何将"见南山"与"祥云深处"相连——唯有经过这般混沌茫然的历程,待到云开雾散时,那抹青翠才显得格外珍贵。
云开见山
正午时分,日光终于穿透云层。站在观景台眺望,整座城市在脚下舒展,而南山果然巍然矗立在天际线尽头。雾散时山显的瞬间,心中倏然澄明:祥云非指吉兆,而是遮蔽双眼的迷障;南山亦非实指,乃是穿透迷雾后所见的本心。
在下山途中,于岩缝间采得几株紫花地丁,打算移植于书房窗台。归家整理日记时,暮色已染透窗纸。重读"祥云深处见南山"七字,忽然参透:人生亦如登山,总要穿越层层迷雾,方能得见心中那座巍峨南山。今日最大收获,乃是明白祥云终会散尽,而南山永远在那里。
(完)
变形记诸葛亮作文
两宋的文人最懂裱糊术。司马光的铜尺量出“鞠躬尽瘁”四字,欧阳修的狼毫蘸着忠字研墨。待临安城的暖风吹皱西湖水,神主牌已镀满“忠武仁济显灵英烈王”的烫金。道观的青词更妙,朱砂写在黄裱纸上:“太上老君座下兵机总管诸葛”。香火缭绕间,隆中对策的竹简化作符咒,出师表上泪痕变作祥云。瓦舍勾栏的鼓点敲碎元大都的晨雾时,说书人唾沫里飞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