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窗日记
壬寅年八月廿三·白露
晨起时天色如砚,云层似墨汁倾翻,洇染了整片天空。我坐在书桌前,玻璃窗渐渐缀满雨珠,那些水痕先是细密如针脚,继而连成蜿蜒的溪流,将窗外的梧桐树切割成破碎的绿色光影。
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翻阅旧日笔记。取出三年前在城南旧书店淘得的牛皮封面笔记本,纸页已微微泛黄,像被时光浸透的秋叶。忽然从扉页飘落一枚银杏书签,才想起那是与友人分别时她所赠,当时也是这般淅沥的雨天,我们在车站口的梧桐树下道别,她笑着说:“别忘了把故事写进散文里。”
雨声中的记忆
雨势渐大,敲击雨棚的节奏让人恍惚回到童年。老家的瓦房每逢雨天总奏响交响曲:屋檐水砸在青石阶上是低音鼓,钻过瓦缝的细雨落在陶缸里是碰铃,还有风穿过竹林的呜咽似遥远的长笛。祖母坐在门槛边纳鞋底,针线穿过布料的窸窣声,竟奇异地融入雨声的韵律里。
如今住在钢筋水泥的丛林,雨声被过滤得单调许多。但若静心细听,仍能辨出不同层次——空调外机上的滴答声急促如马蹄,积水潭被雨滴叩击时泛起泡沫的细微爆裂声,还有远处街道传来的、被雨水模糊了的车流声,像潮水般起伏。
窗外的戏剧
雨幕中忽然掠过一抹红色,是个撑伞的女孩踩着水花奔跑,裙裾如绽放的芍药。这让我想起张爱玲笔下那些在雨中邂逅的故事,伞沿滴落的水珠都成了命运的注脚。对面阳台出现一位收衣服的老先生,他小心翼翼地将衬衫折好搂在怀里,像呵护着易碎的梦境。
梧桐叶在雨中沙沙作响,每片叶子都承接着天赐的甘露,叶尖不时坠下水银般的珠子。有只麻雀躲在密叶深处,羽毛蓬松如绒球,偶尔抖落的水珠在空气中划出银亮的弧线。这些细微景象若不曾静观,终究要湮没在尘世喧嚣里。
墨痕与雨痕
提笔蘸墨时,发现砚台里的清水映着窗外的天光,墨条研磨时荡开的纹路竟与云层形状相似。难怪古人说书画同源,天地万物本就相通。墨香混着雨水的清气在室内萦绕,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与雨声交织成奇妙的二重奏。
忽然明白为什么众多散文名家都钟情雨天写作。雨水不仅是背景,更是参与者——它冲刷尘埃,也洗涤心灵;它模糊视线,却让心窗愈加清明。那些散落在雨中的记忆碎片,经时光串联,便成了最动人的篇章。
雨渐歇时,窗外梧桐叶上的水珠仍在滴落,像钟摆计算着时光。合上日记本忽然觉得,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值得铭记,正如每场雨都有独特的韵律。我们书写,不是为了不朽,而是为了在某个落雨的日子,能与过去的自己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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