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满江红·怒发冲冠》中的秋日随想
2023年10月15日 晴
清晨推开窗，秋风裹着桂香扑面而来，忽然想起岳飞的《满江红》："怒发冲冠，凭栏处、潇潇雨歇"。此刻虽无潇潇雨，但那字里行间的壮怀激烈，却随着金黄的落叶在我心头翻涌。
一、词中气象与眼前秋色
站在阳台上远眺，楼下的梧桐树正飘落着巴掌大的叶子。词中"三十功名尘与土，八千里路云和月"的苍茫，竟与这秋日的寥廓莫名契合。记得中学时第一次读《满江红》，语文老师用力拍着讲台说："这'抬望眼、仰天长啸'六个字，把栏杆都拍断了！"当时全班哄笑，如今才懂那拍断的何止是栏杆。
二、厨房里的壮志
中午煮面时，水汽氤氲中忽然哼起"靖康耻，犹未雪"。不锈钢锅盖的倒影里，看见自己围着卡通围裙的模样，不禁失笑。现代人早没了"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"的豪情，但外卖软件里"30分钟必达"的承诺，倒也算另一种时代誓言。
三、暮色里的沉思
傍晚散步经过小区篮球场，几个中学生正在打球。"莫等闲、白了少年头"的呐喊声混着球鞋摩擦地面的声响传来。路灯突然亮起的瞬间，想起词末"待从头、收拾旧山河"的决绝——我们这代人要收拾的，或许是996加班后破碎的睡眠，是房贷压力下蜷缩的梦想。
注：今日重读《满江红》全文："怒发冲冠，凭栏处、潇潇雨歇。抬望眼、仰天长啸，壮怀激烈。三十功名尘与土，八千里路云和月。莫等闲、白了少年头，空悲切。靖康耻，犹未雪。臣子恨，何时灭。驾长车踏破，贺兰山缺。壮志饥餐胡虏肉，笑谈渴饮匈奴血。待从头、收拾旧山河，朝天阙。"
临睡前，给绿萝浇水时发现新抽的嫩芽。或许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"满江红"，我们写不进青史的那份激昂，最终都化作了微信朋友圈里转发的励志短文，或是深夜加班时电脑屏幕映亮的，不肯低头的脸庞。